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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視窗往院子裡看去，果然院子裡有幾個保安正在擺放鞭炮煙花。
看得出，孫東凱是十分重視今晚發行的最後結果的，這直接關係到明年整個集團經營工作的好壞。報業經濟三大支柱，發行、廣告和印刷，發行是龍頭，廣告紙支柱，印刷是保障，沒有發行，其他兩個都無從談起。
曹麗坐在一邊看著我，又看看秋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我知道她此刻的心理很複雜很矛盾，一方面她無法阻止孫東凱對發行工作的重視，在孫東凱面前，她必須要表現出一心一意希望集團發展壯大的態度，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看到秋桐的工作出彩，她希望秋桐幹砸了最好不過。
秋桐看著曹麗的神態，笑了下，給她端過去一杯水：“曹主任，來，喝杯水。”
曹麗接過杯子，看著秋桐：“哎——秋總，你此刻心情是不是很激動啊？”
秋桐說：“激動倒是談不，只是有些擔心呢，擔心最後的結果出來沒有完成黨委下達的任務。”
“要是完不成任務，那還真不好給黨委交代了。當初秋總可是在黨委會寫下軍令狀的哦。”曹麗不壞好意地笑著：“秋總，要真的沒完成任務，可怎麼辦呢？”
孫東凱顯然不樂意聽到這樣晦氣的話，他狠狠瞪了曹麗一眼。
秋桐泰然自若地笑著：“我當然記得自己當初給黨委立下的軍令狀，請曹主任放心，要是真的完不成任務，我會自動引咎辭職的。”
“哎呀——秋總，你可不要這麼說。哪能隨便辭職呢。我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會完不成任務呢。”曹麗忙說。
“呵呵，不到最後的結果出來，誰也不敢打包票。”秋桐呵呵笑著：“我倒時候要是真的引咎辭職了，那我到曹主任的辦公室去當個跑腿的內勤，好不好？不知曹主任是否肯收留我呢？”
“哎——秋總你這玩笑可真的開大了，我那裡這座小廟哪裡容得下你這尊菩薩啊。你要是到辦公室來啊，你做主任，我跟著你打雜還差不多。”曹麗假惺惺地說。
孫東凱看著秋桐和曹麗說話，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突然對曹麗半真半假地說：“曹主任，難得你如此高風亮節，既然你如此低姿態，那我成全你，等元旦假期結束之後班，我開黨委會，讓秋總到辦公室當主任，你跟著秋總打雜，好不好？”
“這——”曹麗沒想到孫東凱會突然說出這話，神情頓時尷尬起來。
“閒著沒事，淨扯淡！”孫東凱又說了一句，聲音有些沒好氣。
曹麗不言語了，訕訕地走到視窗。
元旦3天假，但是發行只能放2日和3日兩天，因為1日正常出報，需要照常投遞。
不一會兒，統計室的主任過來了，遞給秋桐一張紙。
秋桐接過來，看了看，接著眼前一亮，神情變得輕鬆起來。
接著，秋桐將紙遞給孫東凱。
孫東凱看了一邊，龍顏大悅，一拍桌子，對曹麗說：“通知下面的人，放鞭炮煙花。”
立刻，院子裡鞭炮齊鳴，煙火騰空。
我看看時間，正好是12點整。
新年到來了。
我和秋桐以這樣的方式守歲迎來了嶄新的一年。
鞭炮聲裡，孫東凱輕鬆地站起來，看著秋桐和我，滿面紅光地說：“秋總，易總，我代表集團黨委向你們表示慰問和祝賀，你們辛苦了。”
我和秋桐笑笑：“謝謝集團黨委，謝謝孫記。”
我這時還不知道到底資料幾何，只是知道肯定不錯，不然孫東凱不會這鳥樣興奮。
蘇定國也帶著好的目光看著孫東凱，似乎也很想知道資料的最後結果。
孫東凱呵呵笑著，看著大家，將手裡的紙展開，大聲說：“我來告訴大家，今年我們日報的發行，超出黨委下達任務數的百分之18(百分號)，晚報的發行，超出任務數的25(百分號)，其他子報子刊的發行，均超出黨委下達任務數的20(百分號)以，同時，外報外刊代徵待偷業務，也取得了空前的好成績。還有，所有這些業務，報款回收率都百分之百！”
孫東凱說完，曹麗的嘴巴半張，愕然不已，接著用妒忌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秋桐。
“哇——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竟然都超出了這麼多。”蘇定國讚歎道：“還有，報款回收率百分之百，這簡直是個跡。”
我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我靠，我只知道完成任務沒問題，沒想到能超出那麼多。小母牛吹牛逼——牛逼大了！
孫東凱開心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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