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看著秋桐明亮清澈的目光，心理最後的防線轟然崩塌。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我說。
“但我想聽你自己說出來。”秋桐的口氣很嚴肅。
果然，秋桐已經猜到了大概，我深呼吸一口，看著秋桐：“好，我告訴你。是的，你猜的不錯，我確實是藉助曹麗從星海都市報那邊弄到了6萬個訂戶資料。”
秋桐的目光倏地一震，似乎雖然她大概猜到了什麼但是聽我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她感到震動。
“你不是告訴我你發動你的業務員去操作的，為什麼有那樣做！”秋桐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極度的失望和失落。
“因為我想打擊競爭對手，想報復他們。”我說。
“打擊，報復，無冤無仇，為什麼這樣說？”秋桐說。
“因為。都市報前些日子在想法設法竊取我們的訂戶資料。只是被我無意覺察到了，我採取了一些措施，他們沒有得逞。所以。我很生氣，我想報復他們。”我說。
“為什麼你要透過曹麗來竊取對方的商業機密？是不是對方也是透過曹麗來竊取我們的商業機密的？”
“是的。”
“此事被你發覺了，你抓住了曹麗的把柄，所以，你要挾曹麗為你竊取對方的訂戶資料，是不是？”秋桐說。
我沒有說話，我當然不能告訴秋桐我是藉助曹麗對我個人的那種企圖來實現的。
秋桐沉默了，半晌說：“易克——”
“在——”我說。
“前些日子你找我要我們的訂戶資料，是不是是為的這個？”
“嗯，我藉助那資料破壞了對方的企圖，對方得到的是假的。”我說。
“曹麗讓你搞那資料的，是不是？”
“嗯。”
“你為什麼答應幫她做這個？”
“因為我不想讓她繼續再折騰，我不幫她，她還會找別人，危險性更大！”
秋桐接著又沉默了，半天說：“果不出我所料。果然，你和曹麗這段時間接觸頻繁是有道道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們在搗鼓這些事。實話告訴你，曹麗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甚至你還清楚，她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怪。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也參與了。”
我低頭不語。
“我不評價你阻止對方得到我們客戶資料的做法對與錯，或許，我該表揚你，但是，你帶著報復的心理和曹麗串通一氣去搞對方的客戶資料，這顯然是極端錯誤的。
別人幹這樣的事我或許可以理解，但是，你，易克經理，這樣的事出在你身，我很震驚，我實在想不到你會幹這樣的事，這太不符合你在我心的形象了。這實在不是你該做的事情。你，太讓我失望了。”秋桐的口氣有些嚴厲。
我繼續低頭不語，心裡感到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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