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的地方我以後肯定是要批評你的，以前我對你不管，其實也是對你不負責，年輕人的成長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趙大健擺出一副老資格的樣子說：“今後，我會關注你的成長的，今後，我和你之間會熟悉和了解起來的。”
我恭聽。
“好了，我們今天的談話先到這裡。”趙大健站起來，顯然是要送客。
臨走前，趙大健和我又握了握手，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二次握手。
走出趙大健辦公室，我邊往自己辦公室走邊隨意看了下院子。
正好看到曹麗正站在院子裡，正在往自己辦公室走，邊走邊抬頭看了下我的方向，正好看到了我。
曹麗倏地站住了，滿臉怒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給我過來——”曹麗壓低嗓門怒吼了一聲，指著我。
曹麗讓我過去，那我過去。
看我正下樓，曹麗扭身進了自己辦公室。
我下樓之後直接進了曹麗辦公室，推開門，曹麗正坐在辦公桌前，兩眼正噴火。
“關門——”曹麗冷冰冰地說。
我剛關辦公室的門，曹麗倏地蹦起來——
“王八蛋——混蛋——敢耍老孃，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曹麗怒吼著，狂叫著，張牙舞爪向我撲來——
我伸出手，一把攥住曹麗的手腕，接著輕輕一推，曹麗倏地被我推倒在沙發。
“你瘋了——”我平靜地說，心裡直想笑，我知道曹麗為什麼會發瘋，這是可以理解的，換了誰遇到她種情況都會發瘋。
曹麗嘴裡不知嘟噥著什麼，接著爬起來，又朝我撲過來，我又一次把她推倒在沙發，接著她又爬起來，又衝我撲過來。
如此反覆幾次，直到曹麗渾身沒了力氣，半躺在沙發撲哧撲哧喘粗氣，邊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我。
“你個狗雜種，你敢戲弄老孃，老孃今天和你沒完。”曹麗有氣無力地咒罵著：“你把老孃給你的錢還給我。”
“那是我的錢，憑什麼給你？不還——”我一屁股坐在沙發，翹起二郎腿看著曹麗：“你這人怎麼回事，部不分青紅皂白來打人罵人，還要我還錢？你是不是瘋了？”
“你才瘋了，狗日的，你耍我，你戲弄我，你訛詐我，你欺騙我。”曹麗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不朝我身撲了，坐正身子，衝我繼續惡罵。
“我怎麼耍你戲弄你訛詐你欺騙你了？把話說清楚？”我嚴肅地說：“凡事都要講道理，道理說清了，我把錢還你。說不明白，你想要那錢，沒門，做夢！”
“你給我的那個客戶資料是假的，假的，你明白了，狗日的，你給我的是假的。”曹麗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你這個騙子，我好心對你，我那麼信任你，你卻欺騙我，你欺騙了我一顆純真的心。”
曹麗憤怒地說著，又有幾分傷感。
“什麼？你敢說那客戶資料是假的？你敢說我給你的資料是假的？”我火了，義正言辭地看著曹麗：“曹主任，做人可得講良心，做事可要看分明，說話要摸著自己的胸口來，我告訴你，我給你的資料絕對是真的，絕對沒有假。”
“你胡說，你扯淡，你撒謊。”曹麗說：“你給我的資料是假的，徹徹底底都是假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憑什麼玷汙我的清白？”我反問。
“憑什麼？憑……”曹麗突然頓住了，眼珠子轉了轉，接著說：“憑我的調查。”
“來，說說你是怎麼搞的什麼所謂的調查？”我說。
“我是自己親自去調查的，結果都是假的，沒有一個是真的。”曹麗說。
“你撒謊——”我盯住曹麗的眼睛：“你敢拍著胸脯說你是自己親自去調查的？你再說一遍？”
“你憑什麼說我撒謊？”曹麗有些心虛地看著我。
“憑我給你的資料是真的，如果你親自去調查，絕對不會出現對不號的情況！”我理直氣壯地說：“說實話，到底是怎麼調查的？”
“我是安排了其他人去調查的，結果那人給我說沒有一個是真的，統統對不號。”曹麗這會兒的底氣突然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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