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那些搞字工作的呆子可能不會想到這些,但是對我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太容易操作了。
這時我想到一個問題,對秋桐說:“那個總編室主任辦公室走廊裡的監控器探頭肯定壞了,而且還是不久前壞的。”
秋桐睜大眼睛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是的,我聽說是壞了,不過剛發現不久,集團後勤部門還沒來得及換新的,本來想找找監控錄影看看到底是記者沒送呢還是記者送了總編室主任沒看到,還是有其他人進了總編室主任的辦公室把那稿子給拿走了,但是現在什麼都看不到。
看來,這總編室主任和記者都要承擔責任了,集團黨委會給予他們嚴厲的處分。當然,最倒黴的可能是總編輯,市委記發怒了,市委對這事看得很重,誰也不敢講情,誰也保不了他了,特別是他主持集團的工作不久。”
“我猜的。”我說。我沒有小看曹麗和那個副主任,他在之前先破壞了那個監控器探頭,看來計劃很慎密。
“猜的?你怎麼這麼會猜?”秋桐說。
“這個你不要管了,反正我是能猜到。”我說。
“我想知道,你告訴我!”秋桐看著我:“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麼?”
我本來想告訴秋桐曹麗和總編室副主任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告訴她對她毫無益處,此事抓不到任何確鑿的證據,只憑我看到的那一次兩人會面確定做手腳之人,顯然是不恰當的。
而且,萬一秋桐聽了之後要鐵肩擔道義衝動之下去替那幾個倒黴鬼打抱不平,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將她拖進去。
想到這裡,我對秋桐說:“我實現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個人多疑,喜歡亂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才是突然想到的,因為我前幾天到集團的時候發現那裡的監控器攝像頭似乎有些損壞。”
秋桐似乎對我的回答不滿意,但是看我的樣子,也不想多問了,託著腮幫坐在那裡沉思。
我說:“你說會怎麼認定和處分這些責任人?”
秋桐說:“首先,責任人的認定,從下往說,採訪的那個記者,記者部主任,總編室主任,然後,是總編輯。一條線,都是責任人,都要負不同的責任。
至於處分,記者記者部主任總編室主任由集團黨委自己處理,處理完報市委宣傳部處理結果,降級降職的報市委組織部,總編輯,要由市委宣傳部拿出處理意見,市裡相關部門聯合作出決定。
這樣的事情,處分可大可小,看面的態度,看市委記的態度。小了黨紀政級處分,警告檢討扣發工資過關,大了不好說了,調離崗位都是輕的,不免職開除是幸運的。
對於小人物來說飯碗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對於高高在的大人物來說,這只不過是一盤小鹹菜而已,小人物的命運都掌握在他們手裡,想幹掉一個小人物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聽了秋桐的話,我的心繼續往下沉。
自從發覺曹麗和那個總編室的副主任開始接觸,我預感到孫東凱要對總編輯下手,曹麗一定是受孫東凱指使在暗操作某些事情,但是編務系統曹麗也插不進手,所以她只能去找那位總編室副主任。
雖然我已經有了這種預感,但是我由於對這個編務系統的不熟悉和不搭界,我無法做出準確預測何時會出事,也不知他們會採取何種方式出事。
那晚浮生若夢告訴了我很多辦報紙出事的範例,但我無法預知他們何時會以何種手段下手,我對這一塊一直是束手無策,很多時候只能暗祈禱。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再祈禱也沒用。
現在,這匹狼終於來了,孫東凱終於開始對主持工作的總編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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