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麗——”孫東凱邊將自己的包放在門邊的鞋櫃邊叫了一聲。
我縮了縮身體，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看了看客廳，接著徑自去了臥室方向。
曹麗家的陽臺是包著客廳和臥室的，我悄悄移動身體，移到臥室的視窗，往裡看。
孫東凱出現在臥室門口，看到了正躺在床睡覺的曹麗。
“媽的。睡死了，怪不得敲門聽不到。”孫東凱嘀咕了一句，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曹麗，似乎是聞到了曹麗的酒氣，皺了皺眉頭：“操——又喝醉了。”
孫東凱揭開被子，看到了正裹在床單裡的曹麗。
“哈。這是什麼睡覺法，裹在被單裡，外面再蓋被子。”孫東凱嘟囔了幾句：“看來確實是喝多了，洗完澡不穿睡衣，把床單當睡衣了。”
我屏住呼吸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彎腰看了曹麗一會兒，接著慢慢揭開床單……
半天之後，孫東凱臉帶著滿足的表情起身，穿衣服，然後出了臥室，一會兒，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孫東凱走了。
室內安靜下來，我從陽臺進入客廳，然後開門離去。
回到宿舍，海珠已經睡了。
第二天剛班，曹麗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
曹麗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眼睛有些疲倦。
“曹主任，什麼事？”我進來，坐在沙發。
“昨晚是怎麼搞的？怎麼回事？”曹麗看著我，神情有些恍惚。
“什麼怎麼回事？你喝多了，去洗澡的時候醉得一塌糊塗，躺在浴缸裡睡了。我看你不行了，把你抱到臥室的床，然後我走了。”我說。
“這麼簡單？”曹麗睜大眼睛看著我。
“當然，這麼簡單，你以為還有多複雜？”
“我怎麼會醉得那麼厲害？”
“我怎麼會知道？”我說。
曹麗皺起眉頭想了想，臉有些迷惑的神色，喃喃地說：“怪，我怎麼會這樣呢。奶奶的，還真出鬼了？”
曹麗不停嘮叨著，眉頭緊鎖。
“對了，昨晚我離開你家的時候，剛走到小區門口附近，隱約看到一個熟人往你家方向走。”我說。
“誰？”曹麗看著我。
“好像是孫總，不過當時光線很弱，我也不能確定。”我說：“當時我正頭昏腦漲渾身冒火呢，哪裡還來得及細看。”
“哦。”曹麗眼神一亮，接著轉了轉眼珠，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接著眼裡流露出失望和失落的神色，勉強笑了下：“好，那我信了你。唉，你個混賬東西，昨晚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捨得錯過？哎——不過，昨晚也好懸。”
“什麼好懸？”我說。
我明白曹麗的意思，她指的是萬一昨晚被孫東凱遇見好懸，我其實也如此感覺，昨晚我差點被孫東凱堵在了曹麗家裡，幸虧我反應及時，不然，事情還真麻煩了。
我現在並不想告訴孫東凱曹麗做內鬼的事情，孫東凱看現在對曹麗還是很信任的，我抓不住曹麗的現行，只給孫東凱提供那個優盤，是不管用的，曹麗會有一百個理由來搪塞孫東凱，反過來會說我想對她圖謀不軌沒有得逞在誣陷她。
孫東凱要是知道對他的女人動腦筋，那還不惱了？現在我搗鼓曹麗還不到時候。
曹麗聽我問她什麼好懸，神色一愣，接著笑了下：“沒什麼，隨便說說的。我是說昨晚我們喝得那麼大，好懸。那酒說不定是假酒。”
“是的，你說對了，我今天早頭還在疼，那酒說不定還真的是假酒。”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