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白的讓你隨時給解釋唄。”曹麗說：“搞個破方案，為什麼要搞的這麼艱難晦澀，通俗易懂點不行嗎？這樣顯得你們發行公司牛逼是不是？”
我說：“這並不難懂啊，可能是你學問太高，對發行工作了解地太深，對經營工作太用心，所以才會看不懂。”
“你少諷刺我，你不是說我不學無術嗎？”曹麗瞪眼看著我。
“豈敢豈敢，大名鼎鼎無所不知聰明透頂的曹主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敢說你不學無術呢？”我說。
曹麗深深呼了口氣，看著我：“不生氣了？”
“你說呢？”我說：“其實你剛才有必要嗎，你是不信我的話想驗證，你也可以等我走了後給孫總打電話啊，你非得當著我的面說我扯謊給孫總打電話，你這樣做，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根本不信任我，是不是很傷人自尊？”
其實我心裡有數，經過剛才我一連串的演戲，曹麗雖然對我基本相信了，但是，說不定過後她還會懷疑。
也是說，我的計劃還沒完全成功，我還需要做好孫東凱的工作，曹麗事後說不定還會和孫東凱提起此事。
而如何做好孫東凱的工作，我心裡暫時還沒去想。
我相信一句話，凡事只要有3成成功的把握要去做，百分之百保險的事情是沒有的。任何事都有風險，人生是賭博，不去賭，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會贏。
兔子枕著狗蛋睡覺，只要有足夠的膽子，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我發覺自己的賭性越來越大了。
“等你走了我再打電話還管個屁用！”曹麗脫口而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有什麼別的打算？”我緊盯著曹麗。
“沒什麼意思，我是隨口說說的。你少給我扣什麼帽子。”曹麗的神情有些慌亂，強自鎮靜地說：“總之，我不該不信你的話，我不該逗你去打電話。我現在信了你還不行嗎。現在我看完了，簽完字了，沒事了，你該消消氣了？”
說完，曹麗簽完字把方案遞給我。
我將方案收好，鬆了口氣，看著曹麗：“聽你這麼說，我也不生你氣了。其實你自己想想，憑你和孫總的關係，憑你是他最信任的主任，我有幾個膽子敢打著他的旗號騙你呢？你說，我有那麼大膽子嗎？”
“嗯，這倒也是。我知道了。我想通了。”曹麗點點頭，看著我：“你真的不生氣了？”
“是的！”我說：“我哪裡敢給你這位領導的大紅人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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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要我一次好不好？”曹麗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這會兒心裡突然好孤獨，好鬱悶，你來撫慰撫慰我。”
我有些為難地說：“孫總還在辦公室等著看方案呢。要不，我給孫總打個電話請示一下你看如何？”
曹麗聞聽，臉色倏地變了，狠狠地瞪眼看著我：“你個死易克，你在耍我。滾——”
“那我走了，謝謝曹主任一片好意和盛情。”我抬腳走。
剛出曹麗辦公室的門，聽到曹麗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我不由放緩了腳步，我擔心這是孫東凱打來的。如果是孫東凱打來的，那我完了。
我悄悄返回，耳朵貼近門口。
“是我。好，晚一起吃飯……富麗華大酒店……下午說的那事，出了點新情況，見面再說。”曹麗講話的聲音很沮喪，說完掛死了電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去。
聽曹麗說話的口氣和內容，不像是孫東凱來的電話，我來不及想曹麗到富麗華大酒店和誰吃飯，也來不及多想曹麗電話說的下午說的那事是什麼事，急忙帶著方案直奔孫東凱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