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曹麗這時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努了努嘴,又走到我跟前。
我此時有些懊惱,媽的,這個臭娘們警惕性太高了,竟然鎖了起來。
雖然曹麗在繼續忙乎,但是,我也看出,她的興趣似乎沒有剛才高了。
我掃興地站了起來:“真沒勁,不玩了,你這麼一叫,反倒嚇我一跳,沒興趣了。”
曹麗也站了起來,似乎她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似乎她還沒有從剛才我摸她的包受到的驚嚇回過神來。
“那坐一會兒。”曹麗說:“其實,我被你這麼一折騰,也沒了多大的興趣,我們聊會兒天,醞釀醞釀情緒。”
我沒說話,點燃一顆煙,吸起來,心裡繼續琢磨著怎麼把她包裡的那個信封搞到手,起碼看看是什麼玩意兒。
“對了,那天晚你的表現非常好,提出嚴重表揚。”曹麗說。
“哪天晚?”我說。
“是你和雲朵秋桐在日本料理店門前遇到我和孫總趙大健曹騰的那天晚啊。”曹麗說:“回去後孫總對你隨機應變的能力讚不絕口,對你幫領導擺脫尷尬局面的行為十分讚賞,說你到底是沒有辜負他的培養,關鍵時刻表現地十分明智,站隊十分明確,立場鮮明,起曹騰和趙大健都強多了,那會兒這倆都懵了,沒你反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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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精打采地說:“算了,什麼讚不絕口啊,你們幾個一起聚會,都不叫我,明顯是把我當外人,把我排除在外。看來,我還是你們圈子之外的人。”
曹麗眼珠子轉了轉,笑著:“哎——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們那晚是一起吃閒飯,沒什麼別的事情,孫總約了大家一起閒聊的,本來是打算叫你的,只是聽說你跟著秋桐下去了,沒通知你,你可不要多想啊,在孫總和我眼裡,始終對你是信任的。”
我吸著煙,沒有說話。
曹麗又說:“另外,其實,作為領導,手下都有一批自己人,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所有的人都參與,有時候有些事需要這幾個人去做,有時候另外耳朵事情需要另幾個人去做,都是有自己的安排的,但是這並不代表領導對你不信任,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這都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多想,如,之前讓你乾的事情,趙大健和曹騰不知道。當然,那天晚我們一起吃飯,是沒有什麼事情的,絕對是閒聊的。”
從曹麗的神態裡,我斷定曹麗在撒謊,在敷衍我。
我笑了下:“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敞亮了,沒情緒了。只要領導不把我當外人好。我現在在集團裡唯一的一棵大樹是孫總,要是被領導拋棄,我可慘了。”
“不會的,寶貝,有我在,孫總怎麼會拋棄你呢。只要你好好跟我好,孫總保證會對你越來越重視越來越信任的。”曹麗嘻嘻笑著。
“我看你對我也是很提防的,我剛才去你包裡找套,你怎麼嚇成那個樣子,還把包鎖了起來!”我說:“難道你那包裡有什麼高度機密,害怕我看到?”
曹麗眼珠子一轉:“這你可又是想多了,女人的包裡還能有什麼東西,不過是女人家常用的一些物件。我辦公室常有人進進出出,我怕別人看到女人家的那些東西,所以形成了習慣,一般沒事把包鎖到抽屜裡。剛才不是防你,是習慣。”
曹麗的這個理由顯然十分牽強,很難成立,但是我也不想揭穿她,說:“算你包裡有什麼機密的東西,我也不感興趣,我在集團不過是個聘用制人員,和臨時工區別不大,我對錢有興趣,別的都和我無關。”
曹麗的手機突然響了。
“真討厭,這個時候來電話。”曹麗嘟噥著站起來去接電話。
“喂——”曹麗開始接電話。
我的眼睛盯著曹麗,又不時看著那個放包的抽屜。
“哦,現在過去?好,我馬到!”曹麗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接著放下電話,對我說:“寶貝,不行了,我有重要事情需要馬走,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