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二子和小五自殺的事情了。”我說。
“對，對，是說到這裡了。”老九點點頭。
“這倆傢伙也真是的，用點刑受不了，竟然自殺，真窩囊！”我說。
“哈哈。”老九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有些神經質。
“你笑什麼啊，九哥！”我說。
“我笑你兄弟太傻，哈哈。”老九邊笑邊說：“我給你說，這事啊，典型的當局者清，旁觀者迷。這事李老闆真該好好感謝我們老大，感謝我啊。”
“此話怎講呢？”我好地說。
老九得意地看著我：“兄弟，咱倆是親兄弟，這事我誰都不給說，只給你說哦，我給你說了，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哈。”
“那你別給我說了，你連兄弟都不信任，那你還說什麼？”我說：“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嗨——你看你，別誤會，哥哥是真把你當兄弟：“老九說：“你不想知道，哥哥我還犯了犟，非得告訴你不可，你越不感興趣，我越要告訴你。”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我說：“那你說，反正我是這個耳朵聽了那個耳朵出，我聽完當沒聽過。”
“嗯。”老九這會兒不看我了，身體靠在沙發背，眼睛迷惘地看著前方，直勾勾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做夢：“這個二子和小五的死啊，是我們老大專門安排，我親自操作的。老大擔心這兩個傢伙受不住酷刑什麼都招了，主持審訊的可是面來督查的人，要是他倆招出來，那會牽扯到李老闆，要是李老闆一旦出了事，那我們大家統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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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的小嘍囉完蛋是小事，老大卻經不起折騰啊，他可是必須要確保安全的。所以，老大神機妙算，我神不知鬼不覺給這倆小子注射了點東西，這倆一命呼嗚了。那面來督查的人還以為是用刑過重死的，嚇壞了，刑訊致死人命，他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我們老大這樣抓住了主動權，利用那小子害怕的心理，乾脆利落地結案，對外說是自殺的，那小子自然是一萬個贊同這樣結案，也不敢深究了。哈哈，這事你說好不好，大家皆大歡喜，李老闆也不用擔心什麼了。這會你知道為什麼李老闆會心情格外好，會借用你來寧州出差的機會給我帶東西了，他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當然，大家都爽。”
我一字不漏地聽著，事情果然是和我之前分析地一模一樣，果然是寧州老大為了保住自己，殺人滅口了。
但是，開始他未必以為李順不會懷疑這事，會以為李順會給調查二子和小五死的真相，替他們報仇，所以，才會安排寧州警方佈下落，等待李順或者李順的人來寧州，繼續斬草除根，當然，最主要的是幹掉李順，永絕後患。
如此，剛才我和老九說的李順的表現，已經迷惑了老九，或許也會透過老九的口迷惑那警方老大，這樣，或許能放鬆他們的警惕。
果然，老九接下來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
“我們老大什麼都想到了，卻是沒有想到李老闆會為這事高興，他還以為李老闆知道了二子和小五的死訊，會深入調查，會查詢真相，會大舉報復，哪裡會想到李老闆正求之不得，歡喜高興呢。
我猜李老闆專門透過你帶這麼貴重的厚禮給我，一定是專門為這事感謝我的，他知道，老大的機密事情，都是我來操作的，二子和小五一完蛋，他必定會想到這是我的傑作。所以，才專門讓你來感謝我。”老九喃喃自語，講話有些沒有次序。
“原來事情的玄機在這裡啊。”我做恍然大悟狀。
“嘿嘿。是的，怎麼樣，這事有意思。”老九笑起來，眼睛卻依舊不看我，依然直勾勾看著天花板，繼續恍惚地自語：“其實，你知道嗎，老弟，你這次來寧州，是十分危險的，可以說是你提著腦袋來的。我老大已經在寧州佈下了天羅地，等李老闆的人鑽進來，老大吩咐了，只要是發現李老闆的人，要一跟蹤二調查三摸底，透過李老闆的手下釣魚，釣出李順。”
“這次你來，如果發覺你到處打探二子和小五的訊息，那麼，立刻採取果斷措施，要麼抓起你和李老闆的老婆，用來釣李老闆出來，要麼，或者，乾脆咔嚓——”老九做了個手勢：“神不知鬼不覺讓你們消失在這裡。”
我心裡一個寒噤，說：“九哥，我現在在你這裡，你可以把我抓去領賞了。”
“嗨——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是親兄弟，給我帶來了如此的厚禮，我怎麼能這麼對你呢。我這樣做，怎麼對得住李老闆呢。”老九生氣地說：“我幹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我老九怎麼在社會立足？當然，各為其主是不錯，但是，還是要人性化處理事情嘛。
我要是真想抓你，還會給你說這些？我明天去找我老大，給他彙報最新的情況，讓老大放心。我看老大當初有些過於小心了，多慮了，我看，這派出去的人馬，都可以收回來了。畢竟，老大和李老闆還是共舟共濟的好夥伴嘛。”
我心裡突然驚醒，老九此刻正處於迷幻狀態，此刻說出的話不帶什麼意識，如果明天清醒過來，或者他真的給寧州警方那老大彙報了，那老大未必會相信這訊息，說不定會撒開人馬在寧州抓捕我和秋桐。
特別是秋桐，那是李順的未婚妻，抓住了秋桐，不愁釣不出李順。
而我和秋桐一旦被抓住，等待我們的命運很難說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不由暗暗驚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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