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拿捏不準曹騰說這些話弄這些表情的真假成分,也琢磨不透他的真正意圖,索性公事公辦說大路邊的話。
曹騰看著我:“易兄,你講這話,我不敢苟同,你這話講得太失你易克的水準了。你不要以為領導關心下屬是應該的,大道理是這麼講,現實,領導對下屬只索取不回報、漠不關心的多了。很多的單位裡,下屬只不過是領導手下的一條夠,是用來給他使喚用來出力的,他們才不會關心你的死活。透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和體會,透過今天我親身的體驗,我覺得秋總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領導,對下屬有春天般的溫暖和關懷。”
“是啊——”我拖長了聲音:“曹兄,你講這話,可是大出我意料,我想提醒你一句,別忘記你是誰的人,別忘記我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我這會兒忽然想通了,我的身份是秋總的下屬,我的使命是幹好秋總安排的工作。”曹騰略微有些激動地說:“我是誰的人?現在我明白了,我是發行公司的人。我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不錯,對,但是,這個戰壕,是發行公司,是綜合業務部。”
我看著曹騰,笑了:“曹兄,講話需三思啊,你今天這番話,我覺得有些不妥,放在以前,我會當做聽不見,但是,如今,我不能聽而不聞,我要把你的話給有關領導彙報。”
曹騰一怔,接著看著我:“易兄,我記得你好像不是愛打小報告的人,我不信你會這麼做。”說完,曹騰做出一副緊張的表情看著我。
“呵呵。”我突然笑起來,笑個不停。
曹騰一直那麼看著我,不說話。
我笑完,看著曹騰:“既然曹兄這麼高看我,既然曹兄說出這番話,那麼,我只有不打報告了,我當今天這話我沒聽見。”
曹騰做放鬆狀,笑了下:“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我沒看錯。”
“只是,曹兄,有一事我不明白。”我說:“曹主任可是你堂姐,她對你可是一直不錯的。”
“沒錯,她是我堂姐,但是,卻是遠堂姐,她既不是我親姐,也不是我直系堂姐。我只是她遠房叔叔的兒子。”曹騰說:“所謂患難時刻見真情啊,這患難時刻,堂姐還不如自己的領導。唉。心寒啊。正可謂遠親不如近鄰。你看,你和雲主任都來了,她卻只為了所謂的陪領導唱歌,漠不關心地直接掛了電話。太讓我寒心了。”
“我剛才說了,陪領導唱歌也是她的職責所在,也是工作,你應該理解的。”我說。
曹騰看著我,眼珠子轉了轉,一會兒說:“那天,我堂姐讓你去她辦公室,是不是讓你做什麼事情的?”
我說:”嗯。”
“什麼事?”曹騰說。
“這個你可以去問你堂姐,需要你知道的話,她會告訴你的,我是要講紀律的,無可奉告!”我笑著說。
曹騰頓住了,接著看著我:“易兄,好,你不說那算了。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讓你做的事情是危害秋總的,我勸你不要幹。”
我說:“曹兄這話好像在挑撥我和秋總之間的關係啊,我也想提醒你一句,我來發行公司做事,我圖的是錢,誰讓我發財,我給誰出力,我不懂那些大道理,給我講也沒用。”
曹騰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我:“看來,你是鐵了心了。”
“沒有什麼鐵心不鐵心的,我只知道,我必須要對得住對我的的人,能給我帶來最高利益的人。”我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又不是所謂的什麼國家幹部身份,我是個聘用的打工仔,我要是再不弄錢,我來這裡乾圖的什麼?沒錢,我怎麼生活下去?當然,老兄你講話是站著不嫌腰疼,你是集團正式在編人員,你是體制內的人,和我的身份有天壤之別,你是要追求政治的進步的,我們追求的目標不同。”
“易兄,你今天這話可是實在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實在沒有想到。”
我不等曹騰說完,打斷他的話,正色道:“曹兄,此事不必多言,人各有志,請勿勉強。世間萬物都在變化,人同樣也是如此,人都是會隨著形式的變化而變的。”
曹騰怔怔地看著我,突然嘆息一聲,輕輕搖了搖頭,閉了眼睛:“我累了,我睡了。”
“好,你睡,我也睡!”我爬山旁邊的一張空床,躺下,兩腿一伸:“曹兄,有事叫我,我先睡會了。晚安。”
我很快打起了呼嚕。
今晚我和曹騰的對話,步步充滿心機和心計,我是如此,我想曹騰也應該是這樣。
我承認我的口才不錯,同時也承認曹騰有很好的口才。而好的口才,往往是大腦思維思辨速度和能力的體現。
沒有有人一生下來口才非常好,都在在後天的學習與實踐鍛煉出來的。口才好,容易與人溝通。迅速開啟自己的交際範圍。建立良好的人際關係。
這個社會需要兩種人,一種是口才好的人,一種是靜但技術精的人,我和曹騰在屬於前一種人的同時,似乎又有些帶著第二種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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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懂得說話技巧者,掌控事情。掌握說話技巧者,影響他人。懂得說話技巧者,能在山重水複柳暗花明。掌握說話技巧者,能在進退兩難時,左右逢源!一個人的成功,約有15(百分號)取決於知識和技能,85(百分號)取決於溝通。
我和曹騰,今晚似乎都屬於既能懂得說話技巧又能掌握說話技巧的人。
不一會兒,我聽到曹騰也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我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腦子裡毫無睏意,我知道,曹騰此刻必定沒有睡著。
而我同樣清楚,曹騰必定也知道我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