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子和小五沒跑,怕自己跑了把李老闆牽進去,說既然必須有人為這事買單,那他倆頂去得了,大包大攬全部頂到自己頭,進去說都是自己做的事情,和李老闆脫離干係。他倆昨天進去的,我找人打聽訊息了,沒打聽到,他倆沒進看守所,。不知關押在哪裡。”
“根據寧州目前的形勢,你覺得他倆會出大事不?”我說。
“不好說,現在寧州警方是能拖拖,之前一直是說沒查出是誰幹的,現在好不容易說查出來了,把二子和小五弄進去,我估計寧州警方的老大肯定是想案辦案,小事化了,抓緊結案的,現在看他能不能頂住,能不能利索操辦好,要是真的只辦這個事件,不向追查,那算是萬事大吉,我們燒了高香,大家都歡喜,二子和小五在裡面吃幾天苦,過些日子搗鼓出來了。”老秦說:“現在怕的是有人死盯住這事不放,這是最叫人擔心的。這事目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等幾天看看二子和小五在裡面的情況再說了。”
“段祥龍還是沒動靜?”
“沒有。”老秦頓了頓,接著說:“對了,你以後不要在李老闆面前提段祥龍了。”
“怎麼了?”我說。
“李老闆認定是你因為女人的事情對段祥龍懷恨在心,一直想找茬搗鼓段祥龍,李老闆對這事很不開心呢,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易克這小子什麼都好,是在女人這事不好,屁大個事,整天和段祥龍過不去,為了個人恩怨甚至不顧集體大局的利益,搞內訌。”
我聽了,默然無語。
老秦繼續說:“李老闆子這個人,雖然安排我盯住段祥龍,但是,他還是不願意你在他面前說段祥龍的什麼事情,他是屬於自信自大的人,他可以懷疑任何人,但是不許別人來懷疑,不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
其實,你知道不,他對誰都是有疑心的,也包括我和你,當然,相較來說,他對我們算是最信任的。他的疑心,似乎是出於毒的副作用,一方面想深信不疑,另一方面卻又提防戒備,自相矛盾,這是神經質。”
“也許是。”我說:“他正打算要戒毒呢?”
“真的?”
“是的,下了很大的決心,要戒毒!”
老秦笑了:“他是絕對戒不了的。毒這東西,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李老闆。現在到了這個程度,除非經歷脫骨換胎的生死磨難和大徹大悟,否則,他目前的情況,是絕對戒不了的。恐怕,這一輩子,他都永遠走不出毒的控制。”
“不會這麼嚴重?”
“老弟,在緬甸,我見過的溜的人多了。從來沒有見過能戒得了的,精神控制,不亞於生理控制。”老秦說:“有時候,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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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和老秦繼續爭論這個問題,老秦見多識廣,或許他說的也有道理。
“冬兒這幾天,在寧州都幹什麼了?”我說。
“她住在南苑大酒店,每天睡到午起床,然後自己到江邊小外灘那裡,坐在一個石凳發呆,自己一個人,一坐是一天,直到晚10點多才離開,回房間。”老秦說。
我聽了,心裡一陣顫慄,小外灘是我和冬兒最常去談情說愛的地方,我們最深的海誓山盟,最柔的甜言蜜語,最熱的花前月下,都是在那裡。
她在寧州呆了幾天,老是去那裡幹嗎?
我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和老秦通完電話,我去了公司,剛進辦公室,曹騰對我說:“哎呀,易經理,你可來了,我堂姐。哦,不,經管辦曹主任剛打了辦公室內線電話,找你呢。”
我看著曹騰:“什麼事?”
“不知道,她讓我轉告你,讓你來之後到她辦公室去一趟。”曹騰狡黠地轉了轉眼珠說。
“嗯。那好,我去了!”我說完,下樓,直奔曹麗的辦公室。
快到曹麗辦公室門口時,我放慢了腳步,門沒關死,裡面隱約傳出曹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