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一個人怎麼偉大高尚大度,愛情總是自私的,愛情是無法分享的,接受冬兒的教訓,看護好自己的男人,守候好自己的愛情,扞衛好自己的權益。看他的表現,我不問不提不說,如果他主動解釋辯解,則證明——確有此事,絕對有鬼,此地無銀三百兩,賊喊捉賊。如果他一直沒事一般,不提這事,則——有可能我真的是神經過敏,想多了,多疑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願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想要我的愛情,但是我不想失去和她的友情,我想要我的愛人,我也想保持住我的朋友。阿門,老天保佑我,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完這段話,我的大腦幾乎都要崩潰了,這是什麼邏輯,解釋說明有鬼有事,不解釋說明可能沒事,可能是清白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原來準備和海珠床後好好談話的,不能談了,越談會越麻煩,自己惹火燒身。
我又將這張紙仔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海珠的思維之慎密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而對我和秋桐之間關係的懷疑程度也同樣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既不想失去我,又不想失去秋桐這個朋友,但是,在她的感情砝碼,明顯是我重,愛情重於友情。
我不由有些焦慮,又有些心虛,因為我知道自己心裡對秋桐的感受,雖然在現實裡什麼都沒有做過,但是,有這個想法,也是對海珠的不忠。
而秋桐,雖然她的心已經傾慕於那個空氣裡的亦客,但是,對於現實的我,她是從來沒有什麼想法的,她是心坦蕩從容的,她不僅將我視作最好的朋友,還將海珠視作最親的姐妹之一,她是絕對沒有想到海珠對她已經有了敵視和戒備防備之心的。
正在這時,我聽到海珠洗澡出來了,忙將紙團揉成一團,扔到紙簍裡,然後出來,進了臥室。
躺在柔軟寬鬆的大床,我佯作疲勞,很快進入了夢想,甚至打起了輕輕的鼾。
我的身體一動不動,酣睡著,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看著眼前的黑暗,聽著海珠的動靜。
海珠沒有做聲,沒有均勻的呼吸,身體不停地翻動著。
黑夜裡,偶爾傳來她輕輕的嘆息。
第二天,我和海珠都正常起床,正常吃早飯,正常吻別分別去班。
班後,處理完當天的事務,下午快下班時,我去了平總辦公室。
我還記掛著昨天孫東凱在發行公司大會發飆的事情,我想找平總談談,聽聽他這裡的口風。
如果此時不牽扯到秋桐,我是絕對不會管的,但是,因為和秋桐有關,我必須要了解清楚。
推開平總辦公室的門,他正興致勃勃地在辦公桌鋪開宣紙寫毛筆字,一板一眼的還真有點模樣。
看我進來,平總笑了:“哎——老弟,來看看,我寫的這幅字怎麼樣?”
我看不懂法,卻也裝作煞有介事一般左看右看:“嗯,不錯,筆法有力,內功深厚,一氣呵成,順然流暢,看得出,平總對法很有研究,很有造詣啊。”
“哈哈。”平總大笑起來,放下毛筆,請我坐下,然後他也坐到我對過,遞給我一支菸,自己也點了一支。
“老弟,聽說昨天你在發行公司全體人員培訓會講課,效果很好啊。”平總看著我說。
“哪裡,一般!”我謙虛地說。
“不必客氣,你們開會的事情,我馬知道了。我知道昨天孫總去了,還講了話,重重地表揚了你,是不是?”
“嗯。”我點點頭。
“孫總好像還敲打了一些人,是不是?”平總笑看我。
“呵呵,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我笑了。
“當然,他前面講話,後面有人告訴我了。”平總說:“這個孫總也真是的,怎麼做領導的,講話都不會分場合,你說他昨天那話,是一個領導在那種場合該講的嗎?他昨天那話的內容,分明是針對我的,當然,也有可能針對其他人,但是,我是絕對包括在內。
作為一個領導,有意見當面不說,背後亂說,跑到全體人員大會去講,號召群眾起來造反,攪亂攪散基層人員的人心,造成工作的混亂和無序,這對集團有什麼好處?我昨天知道了這個訊息,很生氣,當晚直接把這事給董事長彙報了。”
“那董事長是怎麼說的呢?”我小心翼翼地看著平總,提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平總撓撓頭皮:“董事長他只是說他知道了,然後什麼都沒說,掛了電話。”
“哦。”
“這事有些怪,要是按照董事長一貫的做事風格脾氣,他一定會發火,會去找孫總談話,甚至會召開黨委會專門批判孫總,可是,從昨晚到現在,這都快過去一天了,董事長卻什麼動靜都沒有,我這邊什麼訊息都沒聽到。”
我迷迷糊糊地想,假如真的如昨天我和秋桐猜的那樣,如果真的是孫東凱在向董事長挑釁,藉助這事吸引董事長主動跳出來和他鬥,那麼,董事長現在是在故意按兵不動,或者,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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