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在哪裡？”孫東凱拿煙的手伸到菸灰缸前，輕輕彈了彈菸灰。
“我一來在發行公司，開始在發行站送報紙。”我說。
“哦……送報紙……發行員……”孫東凱放下二郎腿，身體從沙發後背起來，坐直身體，看著我：“那你怎麼又到發行公司裡來了？”
“因為雲朵站長調到發行公司來工作，我於是跟著來了。”我說：“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往高處走，在公司裡賺錢會送報紙賺錢多，而且還輕鬆。”
“呵呵，你說的很實在！”孫東凱笑了下：“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對的，生存法則，是人都想過得更好，當然，要想過得更好，是離不開錢的。我很欣賞你的坦誠。”
“謝謝孫總。”我說。
“你和秋總認識多久了？”孫東凱又問。
“一來認識了！”
“一來認識了？”
“是的，我剛來發行站報道看到秋總到站裡檢查工作，我認識秋總了。只不過，我認識秋總，秋總卻不認識我，直到我到公司工作後，因為工作關係，秋總才真正認識我。”
“嗯……”孫東凱點點頭，將胳膊肘子放在膝蓋，探頭看著我：“你在發行公司做業務很出色，秋總認識你，自然也是情理之。”
“謝謝孫總誇獎，我做得還不好，領導多批評！”
“你不用謙虛，好是好，不好是不好，不光我看得見，大家都看得見，整個集團沒有不知道發行公司秋桐手下有一員得力干將的。”孫東凱的眼睛緊緊盯住我：“易克，我很好，你在來集團送報紙之前，是幹什麼的？”
我的心一緊，這狗日的對我的來歷產生興趣了，想盤問我底細了。
我若無其事地說：“打工啊，一直在打工，在很多行業幹過，一直跟著人家打工。”
“是嗎？”孫東凱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我怎麼感覺你不像呢？”
我笑了下：“什麼不像？”
“你不像是一直打工的人，我看你說話辦事的氣場和氣質，你不應該一直是個打工仔，我看你倒是像個老闆的氣場。”孫東凱說。
我笑了起來：“孫總別抬舉我了，我要是老闆，我會到這裡來打工？我會去送報紙？我實在是個沒有氣場和氣質的人，不過，做老闆倒是我一直的夢想，我做夢都想做老闆，賺大把的銀子，過舒適豪華的生活，可惜，我不是，我沒那本事，我頂多是一個靠嘴皮子來混飯吃的小人物。”
孫東凱看著我：“你說的倒也有一定道理，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憑著我的經驗，覺得你是個有才華的人，當然，可能是你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遇到伯樂，才華被掩埋了，所以，你才會一直是個打工仔，而不是一個老闆。對我而言，我更願意相信你是後者，相信你是一匹被埋沒的千里馬。一個人的發展和進步，機遇很重要，看來，你前些年機遇一直沒遇到，運氣不好，千里馬難求，伯樂更難求啊。”
“孫總說的也許是這個道理！”我說：“不過，來到集團後，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雲朵對我很好，幫助我適應了工作，秋總也很重視我，還重用我做業務部的經理，我還辦理了聘任制。”
“這算什麼，這不過都是小兒科。”孫東凱笑起來：“易克，你在發行公司這麼拼命地工作，是為了報答秋總對你的知遇之恩嗎？”
我心一凜，孫東凱把話題又繞到秋桐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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