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是伍德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呢?”我說。
四哥沉思了一會兒:“或許也有可能。不過,也不好說,或許,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會是誰?”我說。
“我也不知道。”四哥說:“不過,我分析,假如真的有這個人,一定對你沒有壞意,一定對你較熟悉,而且,他還較熟悉張小天白老三伍德和李順甚至秋桐。他這麼做的目的,一來是想救你,二來呢,或者是想……”
“想什麼?”我說。
四哥沉默了一會兒:“我也說不好。我總覺得這事伍德出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總覺得有一個神秘的人在暗相助。”
“難道這人是伍德身邊的黃者?這傢伙訊息很靈通,什麼事都知道!”
四哥又思索了半天:“我也搞不懂了,不好說是不是他。”
我停頓了下:“你從哪裡搞的計程車?”
四哥笑了笑:“這個不難啊,我在星海這麼多年總不是白混的,我租了他們的,給他們交錢不是了。”
說話間,四哥開車到了濱海大道,四哥從車裡摸出一個望遠鏡遞給我:“我開的慢一點,你不要搖下車窗,拿望遠鏡看我住的窩棚那周圍樹林。”
四哥放緩了車速,我舉起望遠鏡往四哥住的那窩棚周圍看,不由心一竦,我靠,在樹林裡活動著幾個人影,離窩棚不遠,有的裝作在散步,有的裝作在曬太陽,這其,我隱約看到了熟悉的五隻虎的身影。
“看到了嗎?”四哥平穩地開著車:“這說明白老三已經知道了我的棲身之地,布控了人在守候我呢。”
我放下望遠鏡:“可是那天白老三沒有說什麼啊?”
“白老三或許未當時未必能判斷出我在哪裡,但是,還有高人啊。”四哥說。
“高人?”
“對——白老三回去後一定會和伍德說當時的所有情況,白老三分析不出來,但是伍德未必不會,黃者未必不會,他們一定會根據當時的蛛絲馬跡判斷出我棲身在那窩棚的。那天你們離去後,我當晚發現了周圍有人遊蕩,接著我藉著夜幕的掩護走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我靠,很玄啊,四哥要是真的被白老三抓住,那可慘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突然想起了那把槍:“四哥,那把槍呢?我當天又埋在那地方了。”
“槍沒問題,那天你剛埋好離開我取出來了。老弟,記住,在同一個地方不能再做同樣的一件事。你埋完後,新土的痕跡很明顯,傻瓜在這裡都會懷疑下面有東西。我起出來之後,把土填平了,第二天夜晚悄悄過來看了下,那裡果然被人挖開了。”
我心有餘悸:“哦……”
“那槍我現在放在一個保險的地方,你什麼時候需要告訴我,我告訴你地點去拿。”四哥說。
四哥沒有告訴我藏槍的地點,我猜他是怕我再次魯莽之下犯錯誤,他要知道我下次用槍的緣由。
四哥的車子駛離了濱海大道的樹林,我不再看那幫人,這幫蠢驢,在這裡傻等。
“這次事件之後,白老三一定對我搜尋地更緊了,他的警惕性更高了,他現在知道我一直在暗跟蹤他,給我的工作帶來了不少的難度。所以,我來了個大換血,換了絡腮鬍,開了計程車。”四哥說:“前天晚,你到希爾頓大酒店去了,還在哪裡住了一夜。”
四哥連這個都知道,我點了點頭:“前天晚我過生日的,幾個朋友給我祝賀生做了,我女朋友也去了。”
“我知道,前天晚,張小天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也去了希爾頓大酒店,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