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看著秋桐,秋桐搖頭擺手。
“不了,有什麼好說的,不聽話的犟人,處處和我對著幹!”李順說:“等雪停了,能飛了,你把她完整押送回去,然後,你等我下一步通知,我還有重要任務要安排你……”
“老闆……我……”我一聽李順還要給我安排重要任務,急了,忍不住要說出不想幹的話。
“你什麼呢?有屁快放!”李順不耐煩地說。
我一聽李順這態度,想了想,還是當面談好,說:“沒什麼了!”
“靠,和女人在一起久了,我看你也成娘們了!囉嗦!”李順說完,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秋桐不問我李順通話的內容,卻舉起酒杯對我說:“易押司,來,喝杯酒,陪在押犯喝杯酒好不好?喝完酒,在押犯想去奧帆賽基地那裡去轉悠轉悠……先喝幾杯酒禦寒!可否?”
我自然要答應,於是陪秋桐喝了幾杯酒,很快,秋桐的臉色白裡透紅,眼神裡透出火熱和靈光。
飯後,我和秋桐在風雪踏雪前行,沿著海濱馬路往前走了一會兒,很快看到了燈火輝煌的奧帆賽基地運動心,一面面不同國家的旗幟排列整齊成半圓形高高飄揚在夜空,在風雪獵獵作響。
不遠處,高大的奧運火炬矗立在延伸到大海里的長堤裡,宛若一個神聖的雕塑,再遠處,是無盡的黑暗的海洋,在風暴海浪憤怒地衝擊著海岸,發出巨大的轟鳴……
我和秋桐漫步在風雪的海邊,踩著厚厚的積雪,沿著岸邊前行,不時有風浪激起的水花飛濺到我們的身和臉。
秋桐突然變得異常沉默,神情肅然而又激動,站在岸邊的欄杆旁,手握欄杆,兩眼凝神看著遠處無邊的黑暗,像一尊雕塑,動也不動。
海邊幾乎沒有人,只有我和秋桐在這裡。
秋桐沒有理我,身體一動不動,兩眼迷濛,凝視著遠處的夜空和海面,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
我站在秋桐的側後方向,注視著秋桐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秋桐此刻在想什麼,我知道浮生若夢一定記起了她和亦客的那個海邊約定,亦客曾經告訴她,只要她在海邊呼喚客客,他會出現在她面前。
看著秋桐孤單的身影,想著浮生若夢在眼前,我的心裡湧起萬般情懷,情感的潮水像大海一樣洶湧澎湃……
“客客——”突然,我聽見了一聲呼喚。
這呼喚來自秋桐,聲音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深情,那樣地叫人心悸。
一聲“客客——”讓我亂了心扉。
這一聲,撕扯著我的心,蹂躪著我的靈魂,刺痛著我的,我渾身的血液在這風雪之夜裡開始急速滾滾奔流,忘卻了寒冷,忘卻了獨孤,忘卻了憂傷,忘卻了回憶,我看著風雪孤單站立的秋桐,似雕塑般一動不動,心潮澎拜,萬般柔情湧心頭……
這一聲,讓我湧起對浮生若夢的無限思念和依戀,湧起對秋桐的無疼憐和關愛,現實和虛擬的距離似乎已經化為烏有,魂牽夢縈的夢女神似乎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
那一刻,寒風呼嘯,大浪滔天,海潮翻湧,漫漫風雪掠過我的面孔,我的眼睛潮溼了……
此刻,秋桐仰起臉,伸直張開著胳膊,像是在擁抱著無邊黑暗的大海,又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客客融入她的懷抱,還好像是在祈禱天賜她於命運的靈動和轉機……
不斷變換的霓虹下,秋桐臉的神情期待而悲愴,神往而惆悵,歡喜而憂傷……
此刻,我多想從背後靠近秋桐,輕輕將秋桐擁入懷,用下巴抵住她的肩膀,耳朵貼近她的耳廓,告訴她客客在她的召喚下出現了,客客來和若夢約會了……
我的心澎湃著,我的血奔流著,我的神經悸動著,我的大腦衝動著,不由邁向前,伸出胳膊,要將秋桐抱入懷——
突然,伴隨著氣流的一陣怪吼,一陣猛烈的寒風吹過,挾帶著一股雪花衝我迎面撲來,大片的雪花和高速流動的空氣狠狠抽動著我的臉頰。
我的身體一震一顫一抖,猛地醒悟過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我的知己若夢,是我的女司秋桐,不是在虛擬世界裡將我視為唯一依靠依賴的浮生若夢,而是我黑老大的未婚妻我永遠不可不得不能不許靠近的秋桐。
如果我回應了秋桐,告訴秋桐我是她夢裡的客客,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我不僅和現實裡的秋桐連朋友連同事都做不成,還會徹底失去虛幻世界裡的若夢。
既然現實無法更改,那麼又何必去毀滅可憐的僅存的虛幻呢?還有,若夢曾經說過,她最不能原諒最不能接受的是欺騙!而我,恰恰一直在對她做著最讓她厭惡的欺騙之舉。
我頓時清醒,急忙悄然後退一步,然後,又後退一步。
我緩緩後退,逐漸遠離秋桐,把她留在那個迷幻的世界裡,讓她在自己的虛幻遐想空間裡再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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