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秋桐掛了電話。我今天本來還擔心秋桐問我那紙條的事情,但是,她沒提。
和秋桐打完電話,我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有些無所事事,決定出去走走,順便吃點東西。
我不想遇到寧州的熟人,為了以防萬一,我到一樓大堂商部買了一副墨鏡,外加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圍巾,全副武裝之後,我出了酒店。
剛走到馬路邊,我接到了海峰的電話:“小子,在哪裡?”
“在酒店門口的馬路邊!”我說。
“咦——我剛開車到你酒店門口,怎麼沒看到你呢?”海峰說。
我這時往周圍一看,海峰的白色雅閣正停在我身後,衝他走過去,拉開車門車。
“我靠,你怎麼這副打扮,我剛才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裡,愣是沒認出你來!”海峰說。
“一來保暖,二來不想遇到熟人!”我說。
“嗯,可以理解。”海峰邊發動車子邊說:“今天不忙?”
“不忙!你呢?”
“我也不忙,放假呢,”海峰說:“吃早飯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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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起床!”
“哈哈,我也是剛起床,放假這幾天,難得睡個懶覺:“海峰笑著說:“走,咱倆找個地方吃早飯兼午飯去,想吃什麼?”
“隨便!”
“靠,寧州沒有隨便這道飯和菜,我看,不如我們去喝甲魚湯,我知道東湖花園門口有一家甲魚館,甲魚湯做的很地道。”海峰說。
我的心一動,破產前,我買的那套房子是在東湖花園,那是準備用來作為我和冬兒的愛巢的,現在,隨著我的完蛋,那房子也已經灰飛煙滅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有些酸澀,沒有說話。
海峰看我不說話,沒有再問我,自作主張開車直奔東湖花園。
離東湖花園越近,我的心越沉重,甚至有些窒息。
很快到了東湖花園門口,我和海峰下車,海峰進了甲魚館去點菜,我暫時沒有進去,依舊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圍著圍巾,特意將嘴巴遮住,站在東湖花園門口往裡張望。
裡面的其一座小高層是我當時買房子的那棟樓,曾經我多次帶著冬兒出入這裡,如今,雕闌玉砌猶在,卻是朱顏改,我站在這裡,成了一名過客。
我默默地往裡面注視了良久,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
這時,一輛計程車正好停在大門口,接著從車下來一個穿著毛領大衣長筒靴的女子。
看到那女子的一剎那,我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這不是冬兒嗎?
雖然戴著墨鏡,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了冬兒,因為此刻她距離我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