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神色冷峻,緩緩道:“你走後冬兒跟了他,這個人是——段——祥——龍!”
我大吃一驚,抬頭看著海峰,目瞪口呆:“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明白?你沒聽懂?還問,操你大爺的!”海峰粗暴地說了一句。
我的腦門頓時轟地一下,陣陣發懵,覺得天已經塌了下來,冬兒竟然跟我的大學同學兼商場最激烈的競爭對手段祥龍好了,跟了段祥龍,怎麼會是這樣?冬兒怎麼會跟了他?
段祥龍一直垂涎冬兒,只是一直沒有得手,現在我完蛋了,他竟然得到了冬兒!
我的心裡陣陣刀絞一般的痛,還有說不出的酸楚。
我狠狠地用手抓住頭髮瘋狂地撕扯著,面部肌肉劇烈抽搐著,緊緊咬住牙根,不讓自己狂叫出來。
我曾經和冬兒是那麼如膠似漆,那麼耳鬢廝磨,那麼海誓山盟,那麼花前月下,那麼甜蜜幸福,那麼深深愛慕,難道,因為我破產了,冬兒立刻變心投入到我商戰對手兼情敵的懷抱了?
冬兒怎麼會如此狠心?怎麼會如此見異思遷?怎麼會如此忘情?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冬兒離我而去,一定是有別的原因,一定是!不然,冬兒不會坐飛機去星海!
“這絕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我猛地抬起頭,看著海峰,嘶聲說道:“海峰,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都是假的,你告訴我,告訴我。”
我帶著絕望而又期望的眼神看著海峰。
“很可惜,兄弟,我不能欺騙你,這是真的,你死了這個心!”海峰冷靜而殘忍地說:“你失蹤後,我曾經好幾次親眼看到他們倆親熱地勾肩搭背神態親暱有說有笑地出入商場和酒店,這都是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非要我給你提供活人床小電影,你才會死心?”
我的心又是被沉重地一擊,怔怔地看著海峰。
“兄弟,直面現實,不要自己欺騙自己,不要做白日夢,該來的早晚會來,或許,冬兒本來不是屬於你的,不是你的不要去奢望——”海峰繼續說:“阿珠今天和我說了,她在飛機見到過2次冬兒,不要自作多情以為冬兒是去找你的,國這麼大,地方這麼多,她到哪兒都是正常的,她能去北京,能去南京,能去海,自然也能去星海。醒過來,我知道你小子重感情,是個情種,但是,你必須得面對現實,雖然現實很無情而殘酷。”
海峰平靜的話語陣陣刺痛著我痛苦而冰冷的心,我的身體內部五臟六腑都感到了極度深寒,陣陣痙攣起來。
有些傷痕,劃在手,癒合後成了往事。有些傷痕,劃在心,哪怕劃得很輕,也會留駐於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一生無緣。有些遺憾,註定了要揹負一輩子。
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雖然從前冬兒的離去讓我痛苦,但是,我心裡始終還帶著一絲僥倖,存著一抹不死的火苗,總覺得冬兒離去得太蹊蹺,總不願意相信冬兒會背棄昔日的海誓山盟,今天海峰的話,將我心底那最微弱的一絲光亮徹底撲滅,我徹底絕望了。
我木木地坐在那裡,菸頭燒到了手指,發出一陣燒烤面板的味道,我都沒有覺察。
海峰忙伸手將我的菸頭拿出,放進菸灰缸,然後沉默地看著我,一支接一支地抽菸。
良久,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海峰緩緩地說:“易克,聽兄弟我一句話,忘掉過去,忘掉所有的不快和鬱悶,從頭再來,你還年輕,我們都還年輕,我們有的是拼搏的資本,有的是美好的青春年華。”
我看著海峰,摸起一顆煙,點燃,狠狠地吸著。
海峰繼續說著:“你個傻蛋,想明白點好不好?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熊樣子,還是個男人嗎?還是昔日那灑脫豪放的易克嗎?我看你現在,是一個窩囊廢!你這樣子,最讓我瞧不起,多大個鳥事,不是一個女人嗎?為了一個不愛你了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離你而去的女人,值得這麼失魂落魄嗎?兔崽子,你給我振作起來,你早該死心了,還抱他媽的什麼僥倖心理。”
說完,海峰重重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的身體一顫,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海峰。
“這麼看著我幹嘛?說話,別一個屁不放!”海峰被我看的神情有些發毛。
我突然止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狂笑不止,在房間裡那憂傷而窒息的空氣,那笑聲裡充滿了淒涼和悲酸。
從星巴克出來,我和海峰找了一家酒館,要了幾個菜,海峰不喝酒,我要了一瓶二鍋頭,獨自喝了個一乾二淨。
借酒澆愁愁更愁,沒有醉,卻越喝心裡越鬱悶。
快吃飯時,我接到了李順的電話,讓我陪他去酒玩,於是我和海峰告別,回到酒店,和李順一起到了開元大酒店的酒裡。
李順要我陪他喝芝華士,我沒有拒絕,毫不客氣地和李順碰杯。
李順要了兩個小姐,分給我一個,我沒有拒絕,和小姐相依相偎著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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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今晚的表現,李順起初帶著一絲意外的表情,隨後適應了,甚至顯得很開心。
一直玩到12點,李順帶著兩個小姐回房間,讓我一起進來。
我悶不作聲,一屁股坐在套房的客廳沙發,對面沙發前的茶几,擺放著一個冰壺。
李順醉意熏熏,坐到冰壺跟前的沙發,對我說:“哈哈,易克,今晚你喝酒很痛快,不錯,出來混,得這樣,要學會放開,這人生,不是好吃好喝好玩嗎,今晚這兩個妞你挑一個帶回房間,我再要1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