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市政和警衛隊制定下撤離的計劃,並聯合磐石集團研製這種作為撤離憑證的黑色硬幣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就開始在地下流通,當時就炒到了兩千塊一枚,隨著江北市情況的惡化和越來越多人知道骷髏傀儡和將要撤離的事情,黑色硬幣的價格不知道翻了幾十倍。”
王白石點點頭,鑑於江北市和西陵市之間的又長又險的道路,以及運輸隊周圍能夠保證安全的護衛隊伍,這枚黑色硬幣有些像是諾亞方舟的船票,得到的能獲得新生,得不到了就可能面臨危險。
“而且黑色硬幣有價無市,如今還又警衛隊保管,沒有發行派送出去,也就是說,現在所有在警衛隊之外的黑色硬幣都是非法的,當然,除了你手中的這兩枚。”
聽穆陽講到這裡,王白石忽然回想起剛下午經歷的那件事情的一處細節——
在自己將牛頭人擊飛,他懷裡的包裹落在地上的時候,好像有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會不會是...
見王白石凝神沉思,穆陽湊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個牛頭人確實和‘通行證盜竊案’有關係,但這並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
“而且,你手中這兩枚硬幣是我以警衛隊隊長的身份得到的,雖然我的許可權允許我這麼做,但是這件事並不光彩,我並不想將它宣揚出去,搞得整個警衛隊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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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太光彩...女兒立志守衛江北市,身為警衛隊隊長的父親卻派人將她綁架到安全的地方去...
更重要的是,穆陽派出去的這個人還因為“在大街上調戲小鹿”的事情被抓進了警衛隊,還要靠穆陽的關係給弄出來...
“接下來你要做的有來那個件事,第一,將穆雨帶走;第二,不要在和我碰面。”
“好...”
聽完穆陽的交待,王白石離開座位,轉身開門離開。
門縫剛開啟,王白石就被嚇了一跳,門外直直地站著那名人族女巫,瞪著兩隻圓圓的眼睛。
“你和我們隊長什麼關係?”
王白石的心向上一揪,這要自己怎麼回答...
實話實說?他將她女兒託付給了自己?還給了自己兩枚硬幣,讓自用暴力將他女兒帶走?
不行不行,如果單獨和女巫一對一可以這麼說,但是剛剛她問話的聲音足夠從這敞開的門縫透過去,傳進穆陽的耳朵中,那個聖騎士剛剛可才說了“不想將它宣揚出去”,我一隻腳才邁出門就這麼說他會錘死我的...
說我倆沒關係?說我就是個流氓犯罪分子?被警衛隊隊長訓了一頓放走了?
不行不行,且不說日理萬機的警衛隊隊長將一個不認識的流氓小混混叫到辦公室訓話這件事合不合理,就是那兩枚黑色硬幣的事情也交代不過去啊...
他們正在調查“通行證盜竊案”,這是關係到江北市最後火種的大事,應該扣押自己,問出這兩枚黑色硬幣的來歷才對,怎麼就這麼放了...
王白石的額頭癢癢的,滲出了熱汗,自己和隊長認識也不行,不認識也不行啊...
“啊?你說什麼...”沒有想出合適答案的王白石決定使用“拖”字訣,為自己再贏取兩秒鐘的思考時間。
“你和我們隊長什麼關係?”人族女巫的問題並沒有改變一個字。
一個呼吸之間,王白石已經倉促地想出一個答案:
“我,我是臥底,隊長派去調查黑色硬幣的...”
這是王白石靈機一動想到的,今天下午小鹿和牛頭人的那件事,顯然是盜竊黑色硬幣的團伙在得手之後黑吃黑,如果將自己說成是和黑色硬幣有關可以讓對方聯想到錯誤的方向去...
而自己和隊長這種暗中有交集但又不能擺在明面上的關係,說成是臥底線人簡直再合適也不過!
人族女巫聽到這個答案一愣,回想之前的事,確實都能對得上,緩緩點點頭。
王白石心中歡喜,看來她相信了。
人族女巫又一次抬起頭,瞪了眼王白石,“那隻小鹿叫你流氓是怎麼回事?”
王白石沒有去解釋,訕訕地縮縮脖子,這種事情就讓她誤會吧,否則會讓她認為我所有的事情都在狡辯...
一個吊兒郎當又好色的臥底,這個人設還挺豐滿的...
這就是說謊話的藝術啊,面對對方的質詢和指責,關鍵的地方說謊否定,無傷大雅的地方就承認了唄...
人族女巫穿過王白石進入穆陽的辦公室,王白石出屋。
回想剛剛的靈機一動的謊話,其實還是有破綻的,怎麼會有臥底直接說自己是臥底的,這就算是和非自己對接上線的警員也不能輕易透露,怎麼能在擦肩而過的詢問中就說了出來?
不過既然是擦肩而過,她應該也不會想太多,最近這段時間警衛隊應該是很忙的。
王白石這樣想著走著,停了下來,因為他又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