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作為多重意識者的王白石很想相信“多重意識者善良無辜”的說法，但是從實際的可操作性來看，顯然是上官楠更容易欺騙自己...
記憶碎片說到底，就是相當於上官楠的自述...
其中雖然細節豐富，有理有據，不像是在騙自己，但是經過周密的設計和加工還是可以做出來的...
而“多重意識者是殺戮者”的資訊卻沒有那麼多造假的可操作性性——
雖然會議的內容可以提前設計好，穆陽也可以大費周章將各區的隊長召集來陪他給自己演這一齣戲，但是其中的偶然性是在太多——
穆陽必須要預料到自己的【破隱一擊】有機率觸發被動技能【盜竊】；
預料到隨機盜竊到的物品是錢包；
預料到自己將拉鎖弄壞；
更重要的是要預料到自己有那麼多豐富的內心戲，將還錢包分為“觀察穆陽有沒有發現錢包丟了”和“偷偷還錢包”兩步...
從操作性的角度來看，如果兩個矛盾的說法有一個是錯誤的話，那應該是上官楠在騙自己。
而在目的性上分析的話，王白石一頭霧水，完全找不到思路——
他既想不通上官楠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多重意識者是好的”，也想不通穆陽為什麼要暗示自己“多重意識者是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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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上的結論都是建立在“上官楠和穆陽必有一方是惡意欺騙”的假設之上的，其實仔細想想這個論點並不成立。
兩人的“話”必有一個是錯誤的，並不代表兩人中必有一個是惡意欺騙的，也可能是其中一個得到了比較片面的資訊...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看，兩人的資訊都是片面的，完全沒有交集，也不知道真實的情況還有沒有這“善”、“惡”兩種多重意識者之外的補集...
這個問題能問誰呢...
書妖？
王白石心中一動，轉而又想起來，書妖已經死了，不對，是被藍閃給融合吸收掉了...
等等，書妖好像還留下一份遺產，也是一本書...
聽書妖當時預知到要和藍閃離開之後，語氣筆觸十分的傷感，像是很留戀和我在一起的時光，對我懷有感激之心，這遺物應該也差不了！
“這遺物也差不了...怎麼感覺這種說法怪怪的...”羅丹青邊吐槽，邊幫王白石在腦中世界找起來那本書。
腦中世界的東西現在越來越多，巨龍臨死前贈與的金液，平時打鬥是暴擊產生的紅液，各種透鏡，指環，還有房門，鎖，烏龜殼，蝸牛殼這些格羅加爾和羅丹青的住所...
原本這些就已經夠多了，可在開始組建六級經驗瓶的材料之後，自己的記憶碎片也被從不可見的迷霧中挖掘出來，變得可見了。
除此之外，還有上官楠的記憶碎片，江小池的記憶碎片，而自己在他們的記憶碎片中經歷過一番之後，又重新變成了自己的體驗和記憶，又構成了在記憶碎片中的記憶碎片...
在一大堆雜物中翻天覆地地尋找，王白石苦笑，當時還嘲笑穆陽的錢包像是個單身漢，幾張鈔票和硬幣都弄得亂糟糟的，但是在看現在的自己...
“你可不是單身漢，你有我呢！”忙於尋找的羅丹青道，“回頭我好好給你收拾收拾，規整規整。”
“這不嗎，找到了！”羅丹青一揮手，一本書浮在了她的掌心。
王白石看著漂浮到自己面前的這本書，想知道它有什麼用處，但是腦中世界的“即想即知”的能力似乎失效了，將意識集中於這本書，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資訊。
什麼情況...是它因為位格太高，層次在【瑕疵透鏡】、【紫霧透鏡】之上，所以自己看不懂？
不對啊...書妖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魔獸，如果說有些特殊，那最多也只是大部分軀體位於夢境世界，只有少部分身軀如同鯊魚的三角魚鰭一般浮於夢境世界上層的現實世界中...
而【瑕疵透鏡】是和超脫於這個現實世界的抽獎系統同一層次的，而【紫霧透鏡】則是和“全知全能的神”也就是紫霧同一層次的...
作為腦中世界的主人，兩枚透鏡都能夠看透，這本書為什麼看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