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吩咐廚房,既然那些都是王上愛吃的甜點,就讓他們動手,再次備下來,食材準備的多一些,以免王上這次不會來,讓他們天天都準備著!”
小丫頭便笑著說道:“是,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吩咐!”
小丫頭才要走出去門檻兒。
“等等!”
貞子又覺得哪裡不妥,便又說道。
小丫頭很是緊張的轉過頭來,說道:“王後還有什麼吩咐嗎?”
貞子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你去跟他們說,他們或許不會在意,算了,還是本後親自去說吧,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好好的用心,本宮也才能放心!”
小丫頭便也就走過來,扶著貞子走出去了房間了。
“皇上,密探來報,說是,海潮國因為聽說了您到的訊息,整個軍隊,十分的氣勢低迷,所以,海潮國的駐守大將軍不得不回到了他們的宮廷,請了他們的國王回來,所以,現在他們的國王正在趕來的路上呢!您看……”
曹華對著剛剛下榻了邊海的格豪說道。
“什麼?是嗎?正好,朕就可以看看這個血氣方剛的傻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朕也能一睹他的真容了,不用慌張,沉著應對!兩軍交戰,我們堂堂的帝朝,絕對不會輸給他一個小小的海潮國的!”
皇上說著,便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了長長的亮劍,一手捧著酒壺,吞下去一口,又噴在了長劍上,細心的擦拭著自己的長劍,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哼,朕的長劍實在是休息的太久了,你是不是太久都不知道血腥是什麼味道了呢?明日,我們就去戰場,朕讓你好好的嘗一嘗那個海潮國國王的鮮血!哈哈哈!”
曹華一看皇上如此龍顏大悅,便也跟著笑著,但是,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只是,皇上,您真的要親自上陣嗎?您可是咱們帝朝的皇上呀,不至於為了他這樣一個皮毛之地,而浪費精力,實在是大材小用呀!”
皇上轉過頭來,看了曹華一眼,笑著說道:“哼,朕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是不是以為朕贏不了那個人呢?”
曹華連忙低著頭,說道:“奴才不敢,在奴才心中,皇上您永遠是從盛京打進了紫禁城的那位勇猛的英俊少年!”
皇上聽了,仰起頭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仔細的把自己的長劍放在了劍鞘裡,平靜了下來,便冷冷的說道:“是呀,當初,帝朝的天下,都是朕拼了年輕的姓名給奪回來的,憑什麼?憑什麼朕打下來的天下,他格銘就可以坐享其成?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因為他是大阿哥嗎?只是比朕大了幾個月,他就可以擁有一切?朕的女人,朕的天下?他憑什麼?他從小一出生就是養在蜜罐裡的,他知道邊疆的風寒沙苦嗎?他知道領兵打仗的血雨腥風嗎?他知道連續七天七夜都睡在馬背上的疲憊嗎?哼!他那樣的人,根本不配當皇帝!朕,只是拿回來了本來就屬於朕的東西!”
曹華在一旁聽著,給皇上剪了蠟燭的煙心兒,笑著說道:“是,奴才從小就在皇上您的身邊,自然知道皇上您的辛苦,皇上您做什麼,在奴才看來,都是對的!”
皇上聽了,突然一改臉上的憤慨,有些傷心和愧疚的說道:“什麼都是對的嗎?不,朕最起碼做錯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足以讓朕內疚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能開心,一輩子都沒有心思去愛其他的女人!那就是,朕不該殺了她!朕殺了她,就是殺了自己!朕當初當上王位,不就是為了她嗎?可是,皇帝這個名字,意味著無窮無盡的貪婪,朕太難當上天子,就太害怕失去,以至於,讓她成為了朕恐懼和懦弱的犧牲品!朕不該!”
說著,皇上的拳頭就一下子打穿了自己的桌子。
曹華連忙捧著皇上的手,心疼的說道:“皇上息怒,您的身子,您還要打仗呢!再說了,皇上,您現在身邊有娜仁,有姝妃,還有咱們的瑾嬪娘娘呢,您可以愛人,也值得這麼好的女子去愛您!”
“你不懂!月姝是她的妹妹,只是相貌上的形似。瑾兒像極了最初的妗兒,純真,但是,娜仁,她的眼睛裡,總是隱藏著一種悲傷,那種悲傷,就像是當初在天牢裡朕眼睜睜的看著朧妗被攔腰斬斷時候的悲傷,痛的走不出來,朕知道跟娜仁在一起很累,很痛,可是,朕卻最為眷戀她!也許,在她身邊,朕痛著,才會覺得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心裡才會覺得平衡一些!”
皇上覺得心痛的厲害,便緩緩的趴在了桌子上。
曹華扶著皇上,說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應戰呢,咱們早些休息吧,太子妃善解人意,會明白您的苦楚的!”
皇上猛然拽著曹華的胳膊,眼睛裡含著淚水,說道:“不,朕寧願讓她責罵朕,寧願讓她活著回來懲罰朕,朕也是心甘情願的!朕不願意讓她原諒朕,因為,朕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好了,皇上,睡吧!”
曹華還是硬扶著皇上,送回去了帷帳之中了。
“娘娘,天色黑了,我們在前面的客棧休息一下吧!眼看著就快到了,我們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在過去,也不遲的,娘娘!”
奎珠騎著馬,攔在了娜仁的面前。
“不行,一刻本宮都等不了,必須現在就走,連夜趕過去!”
娜仁還是要沖開奎珍和奎珠的攔路馬。
奎珍和奎珠雙雙跳下去馬,對著娜仁跪在地上,說道:“娘娘,如果你不答應,奴婢們就長跪地上不起了!娘娘,您肚子裡的孩子,真的真的是需要休息,您要想想,我們是多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