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聽了,卻低著頭,拿著手絹,吧嗒吧嗒的落著眼淚。
老佛爺一看這娜仁如此,便心軟了,拉著娜仁的手,哄著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也難過,都是皇上的錯,你去,找了皇上來,哀家親自批評批評他,現在看來,只有哀家能夠管他了!”
娜仁抬起頭來,含著眼淚,看著老佛爺,說道:“老佛爺,您別介呀,您想呀,您跟皇上的關系,好不容易緩解了,正如您說的,這花瑾兒如果真的不怎麼樣的話,您幹嘛為了這樣的人跟皇上鬧翻了呢?老佛爺,如果真的不是好女人,皇上是不會永遠的迷戀的,如果皇上真的迷戀,那就說明,她有過人之處。您也知道,最近皇上為了海潮國的事情,心情煩躁,很少笑,可是,這個花瑾兒來了宮裡,皇上卻很是自然的輕松的笑了,方才,精神煥發的去找軍機大臣們商量海潮國的事情呢,老佛爺,女人的本事,也許就這樣吧!”
老佛爺聽了,嘆了口氣,扶著娜仁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說道:“哀家本來就防著,防著你來說服哀家,現在好了,哀家還是被你說服了!算了算了,哀家不管了!哀家就算不相信皇上,也要相信你,只是,又要麻煩你,去調教了!”
老佛爺說著,便探過頭去,又瞥了那個花瑾兒一眼,說道:“調教的好了,哀家也就算了,如果這個女子實在是難以調教,就告訴哀家一聲,哀家保證不讓你為難!”
娜仁聽著老佛爺這麼說,便連忙抿著嘴巴一笑,挽著老佛爺的手,說道:“老佛爺您就放心吧,哪裡有臣妾調教不好的女人呢?如此,老佛爺,您看?”
娜仁給老佛爺使了個眼色,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花瑾兒。
老佛爺便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你起來吧!”
花瑾兒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仍舊跪在地上。
奎琅連忙上前去,扶著花瑾兒,笑著說道:“姑娘,老佛爺讓您起來呢!”
花瑾兒便也笑嘻嘻到底立刻蹦蹦跳跳的起來,歡喜的說道:“多謝老佛爺!”
老佛爺被花瑾兒笑嘻嘻的樣子給逗道:“哼,也真是一個徹底沒心沒肺的丫頭,哎,這樣也好,不過,你確定,這樣的沒有心機的丫頭,能夠在後宮裡呆的長久嗎?”
娜仁端來了茶水,笑著說道:“以後的話,咱們以後再說!老佛爺,這是花瑾兒最拿手的蘭花糕,送給您嘗一嘗!”
“蘭花糕?果然呀!又跟那位一模一樣!哎,真不知道這個格豪到底在想什麼!不管了,不管了,孩子們都大了,心思管不了了!早就管不了了呢!”
老佛爺說著,就把娜仁遞過來的蘭花糕轉手放在了一旁去,並不理會。
“老佛爺,皇上的意思是,咱們長公主滿月酒的時候,就讓闔宮上下都歡聚一堂,大家一起慶祝慶祝。”
娜仁看著老佛爺的情緒好轉了,便微笑著說道。
“慶祝,那是自然,哀家最愛的長公主呀,要好好的操辦,不能委屈了長公主。”
娜仁便試探性的說道:“是呀,自然是要好好的操辦了,不僅僅是長公主,姝妃和華嬪可都是要沾了咱們長公主的光了呢!”
老佛爺聽了,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娜仁,上下打量了一番,回過頭來,又看了看花瑾兒,閉著眼睛,說道:“好吧好吧,總歸是如果不答應這個華嬪,就沒有哀家所謂的姝妃了!娜仁,你做的對,還算是你聰明,要不然,咱們就白白的讓格豪沾了便宜了!遲早的事情!就這樣吧!”
花瑾兒卻撲通一聲跪在老佛爺的腳下,親手給老佛爺調變著煙袋子,說道:“老佛爺,您嘗嘗,這是花瑾兒之前有一位姑姑,她經常在自己的煙袋裡裝上一些香草,味道好極了呢!”
老佛爺一看花瑾兒碰了自己的煙袋子,本來生氣的,想要推掉。
可是,娜仁卻有些委屈的看著老佛爺。
老佛爺便勉強的抽了一口,果然,這香草清新不已,老佛爺閉著眼睛。
娜仁看出來了老佛爺的滿意,便也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老佛爺睜開眼睛,看著花瑾兒還是認真的服侍著,便把耳朵湊到了娜仁的耳邊,說道:“不知道這丫頭是真傻,還是裝傻?如果是裝傻,那她絕對不簡單!”
娜仁給老佛爺捶著肩膀,說道:“老佛爺,都說了,不管了不管了!”
老佛爺聽了,便說道:“好,闔宮上下慶祝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去辦了,哀家可就等著吃宴席了!”
娜仁很是歡喜的點點頭。
“靈兒,靈兒,快快,叫産婆來,本宮受不了了!肚子疼的厲害呀!”
一大早醒過來,準備起床的,穆妃就腳下一滑,肚子疼的厲害,大聲的喊道。
外面的靈兒立刻就沖了進來,就看到了穆妃靠在臥榻的床幫上,也激動的大聲喊道:“是,娘娘,娘娘您等等!奴婢立刻去給您找産婆,穆妃娘娘,堅持住呀!娘娘!”
“快快,你去隔壁,找來産婆,三個都叫來!”
靈兒連忙吩咐了身邊的丫頭,說道。
說完,靈兒就又跑想去了鹹福宮的門口。
門口的侍衛立刻抽出刀來,橫在了靈兒的面前,說道:“穆妃娘娘在禁足,任何人都不能出來鹹福宮的!”
靈兒很是著急,急的要蹦起來了,可是,這侍衛是陌生人,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實話呢?
正在這個時候,娜仁早就安排在穆妃宮門口的巡遊侍衛阿榮,本來就是一天十次路過鹹福宮的,如今,正好,看到靈兒如此,便走上前來,對著看門的侍衛,說道:“皇上只是說禁足,並沒有說讓不能照顧這鹹福宮的人,穆妃娘娘仍舊是穆妃娘娘,如果有任何意外,誰都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