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聽了,便嘆了口氣,說道:“好,既然如此,本宮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你讓她再受受苦,考驗她一下!你去看著,只要你覺得不錯了,就行,本宮相信你的眼光!”
奎琅聽了,便說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奴婢會緊緊的盯著的!”
“幫本宮把肚子上的生絹摘了下來吧!”
回到了九州青宴,娜仁有些疲憊了,出了一身的香汗,連忙對著身邊的奎琅說道。
奎琅也連忙吩咐了其他的人出去了,就關上了房門,幫著娜仁脫下去了厚厚的貴妃服制。
“娘娘,您看看,您這個孩子,懷的多辛苦呀!”
奎琅把一層一層的衣裳脫了下來,掛在了衣架子上,扶著娜仁,心疼的說道。
娜仁拿著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躺在了臥榻上,嘆了口氣,說道:“所以呀,本宮要盡快的離開這裡,本宮敢保證,一旦金池水裡的龍太子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本宮和本宮的孩子,而且,皇上的性子那麼難以捉摸,更加難以想象會出了什麼岔子的,本宮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出來,來之不易,本宮是他的母親,一定要把好好的生下來!”
奎琅跪在娜仁的腳邊,給娜仁扇著扇子,奎珍和奎珠也仔仔細細的幫著給娜仁揉揉有些浮腫的腿和腳。
皇上喝多了一推開門,就進來了。
曹華跟在身後,說道:“哎呦,皇上,您小心點兒!”
奎氏姐們連忙站起來,擋在了娜仁的臥榻之前,站成一排,對著皇上跪在地上,說道:“皇上萬福金安,皇上,實在是不巧,咱們仁皇貴妃娘娘已經睡著了,今天去看了皇後娘娘和長公主,實在是累壞了!所以,還請皇上移駕別處吧!”
皇上一腳就揣在了奎氏姐妹的身上了,仍舊醉醺醺的說道:“你們一群人都是幹什麼的,朕來看看自己的愛妃,你們總是在這裡推三阻四的,都給朕滾開!”
娜仁聽著帷帳外面的動靜,也就只好蓋上了被子,翻了個身兒,面朝裡面去了。
曹華連忙上前去,拉著奎氏姐妹,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攔著了,皇上因為今天海潮國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喝了很多的酒,咱們都知道,這宮裡面唯一能夠開導皇上的就只有咱們皇貴妃娘娘一個人了,還是讓娘娘跟皇上好好說說話吧,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有多久皇上沒有跟咱們娘娘同房過了,這樣的話,娘娘什麼時候才能夠懷上寶寶呢?”
奎氏姐妹還來不及跟曹華說話,就被曹華給拽了出去了。
皇上一把扯開帷帳,走進去了,搖搖晃晃的。
一下子腿一軟,就撲在了娜仁的臥榻上,看著娜仁的背影,伸出手來,顫顫巍巍的給娜仁梳理著頭發,把臉貼在娜仁的臉上,說道:“仁兒,看看朕,你有多久沒有跟朕說話了?跟朕說說話,好嗎?你知道朕不跟你說話,雖然朕覺得出氣了,可是,朕有多心疼,朕有多寂寞嗎?跟朕說說話,好嗎?”
娜仁聽著皇上如此,便睜開了眼睛,轉過身來,伸出雙手,捧著皇上的臉,掀開了被子,說道:“格豪,進來躺著吧!天色晚了,休息一下吧!”
格豪便上了床上,抱緊了娜仁。
娜仁卻始終跟皇上保持著距離,說道:“你很少喝酒的,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呢?出了什麼事情了?”
格豪的眼淚落在娜仁的長發之中,說道:“你不知道,朕當上這個皇上,對不起很多人,可是,朕只能這麼做,為了帝朝的江山,朕不能把萬裡江山隨隨便便的交給一個昏庸之人!所以,朕一動手,就停不下來了!娜仁,你明白朕嗎?你是樓蘭的公主,你應該從小就看慣了宮廷之中的勾心鬥角呢,朕的所作所為,你應該都明白!”
娜仁抱著格豪的頭,輕輕的拍著格豪的脊背,說道:“皇上,既然醉了就睡了吧,喝酒既然是為了消愁,就消消愁吧!”
格豪便把頭擁在娜仁的之上,喘著氣,昏昏的睡了過去了。
看著皇上熟睡了,娜仁便動情的看著他,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來了一個吻。心疼的不得了,說道:“誰讓你是我最愛的人,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再怎麼大逆不道,我都是最愛你的那個人!即便有恨,有仇,也都是因為,有愛,有情!”
不知道格豪到底有沒有睡著,他的一滴眼淚也落在了娜仁的胸口上了。
“娘娘,花影已經在慎刑司裡被用刑了,慎刑司的姑姑們,心狠手辣的,咱們還要再等等嗎?”
一大早的,奎琅就得到了訊息,連忙進來了,一邊給娜仁更衣,一邊悄悄的說道。
娜仁對著奎琅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說道:“噓!”
說著,娜仁就側著身子,微微的掀開了簾子,看著裡面仍舊酣睡之中的格豪,便轉過身來,拉著奎琅,說道:“差不多了,本宮和孩子都等不了了,趁著花影昏迷的時候,就讓辦事的姑姑說花影不行了,把她送到圓明園偏遠的地方,本宮親自去見見她!”
“是,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