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慈仍舊是推開了房門,對著娜仁,行了平位禮。
娜仁也不敢瞧著那邊的月姝的房間,只是想要平靜的離開。
誰知道,月姝早就吩咐了身邊的門口的侍衛。
這時候,侍衛也開了月姝的房間。
月姝便也恭恭敬敬的在門檻兒之內,對著娜仁的側身,說道:“臣女月姝,恭送仁皇貴妃娘娘……”
娜仁聽著這話,便猛然的停下來了自己的腳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感動,但是,奎琅時刻提醒著娜仁。
娜仁便微微側身,對著月姝將手一抬,說道:“格格不必客氣……格格請起……本宮告辭了……”
娜仁看著月姝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轉身出去了慈寧宮了。
坐上了轎輦。
娜仁便用手絹遮著自己的臉龐。
奎琅知道娜仁心裡難過,便笑著說道:“仁皇貴妃娘娘……咱們如今也算是熬出來了……月姝格格,看來對您的態度……大有轉變的呢……”
娜仁仍舊用手絹蓋著自己面容,裡面輕輕的滑落著淚水,幽幽的說道:“是呀……月姝如今能夠對我客客氣氣的……我也算是心裡好受了一些……可是……無論如何……本宮終究無法解開她思念至親之苦……本宮……終究是對她來說……外人而已……”
奎琅心疼的拉著娜仁的手,說道:“娘娘……會有那麼一天的……格格會理解您的……或許……說不定……終有一天……您可以以最初的面目示人……跟格格,能夠姐妹團聚呢……”
一陣清風微微的吹開了娜仁臉上的絲綢絹子。
娜仁看著晴朗的藍天,滑落了一滴眼淚,說道:“那樣優美平靜的日子……本宮……終究是回不去了……最初的面容……或許……也只能是格豪東廂房裡牆壁上的一副畫罷了……一朝生死……便是前生一夢了……”
奎琅知道娜仁的苦衷,只是拿著扇子,給娜仁送些清風在耳邊,疏散一下心理的苦楚罷了。
“對了……奎琅……最近,本宮沒有注意……不知道魏大勳有沒有什麼動靜?”
娜仁收起來了手中的手絹,擦去了眼淚,坐直了身體,說道。
“奴婢該死……奴婢最近都跟著娘娘打理著熙妃的事情……沒有把心思放在那邊,本想著,月姝格格在老佛爺的身邊,想來……一切……都是安全的……”
奎琅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你說得對……月姝是安全的……只是……本宮終究不知道月姝跟魏大勳之間,只是露水之情……還是真情實意……”
娜仁低著頭,思索著,猶豫的說道。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立刻開始查起來……最後一定會給娘娘一個明確的答複的……不過……奴婢相信,月姝格格是不會看錯人的……而且……魏大勳的為人……皇貴妃娘娘您心裡,也應該是知道一二的……”
奎琅仍舊給娜仁輕輕的扇著扇子,輕聲細語的說道。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去辦了……記住……在沒有查明事實之前……不要讓其他的無關緊要的人知道……免得流言蜚語滿天飛……本宮就又要忙碌了……”
娜仁說著,就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長長的長街的遠方。
奎琅便點點頭。護著娜仁回去了養心殿了。
“格格……您還不打算睡覺的嗎?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