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卻看了曹華,有些差異的說道:“公公……這個阿金,我的的確確是見過的。是魏大人的手下的呀。”
一旁的奎琅立刻就把一起聯想了起來,想著,是不是魏大勳那一幫人,還有生還的,便連忙說道:“是呀。曹公公……這可是關於月姝格格生死的大事兒……不能就這麼草率的把人帶走了。”
曹華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奎琅搶先了。
奎琅皺著眉頭,大聲的問道:“我問您……月姝格格呢?怎麼只有你們幾個回來了?魏大勳魏侍衛呢?格格呢?你們倒是說話呀。”
曹華實在是不能容忍了,著急的快要跳起來了,說道:“拿下……拿下……”
顧釗也跟著奎琅的語氣說道:“是呀。曹公公……這是大事兒……我們不能就這麼把他們拿下的。也許他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誤不得的呢。”
曹華又跟顧釗理論起來了。
“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咱們先讓他們幾個下去休息休息……今天是皇後娘娘和熙妃娘娘大喜的日子,以免沖撞了兩位主子肚子裡的孩子……這是為大局著想,我又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他們給抓進去天牢之類的。這需要從長計議……顧大人,你懂了本公公的意思了嗎?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整個帝朝的重要文武百官都在……可不能丟了人,失了分寸了。”
奎琅一看如此情形,立刻轉身進去,她不動聲色的踩著小碎步,從後面迅速的繞到了娜仁的椅子旁邊。
裡面一片絲竹之聲,沒有任何人覺察到了院子外面的動靜和冰刃。
娜仁正在跟皇上遠遠的微笑著對飲。
奎琅便假裝給娜仁倒酒,給皇上欠身請了安之後,便轉過身去,背對著皇上。
娜仁看著奎琅不一樣的表情,便認真的盯著她。
奎琅用眼睛看了看外面。
娜仁雖然有些詫異,但是知道奎琅嚴肅的表情,便知道是大事情了。
娜仁就放下來了酒杯,立刻就要起來出去看看究竟。
奎琅對著娜仁微微的搖搖頭,又微微側臉,看了一眼皇上。
娜仁皺著眉頭,似乎沒有領會奎琅的意思。
但是,不多會兒,娜仁的耳朵,便似乎聽到了院子之外,顧釗和曹華的爭論,她就大概明白了什麼。
便假裝不小心,差點兒昏過去。
皇上一看,就著急了,連忙吩咐了周圍的人,說道:“音樂歌舞,都統統停下來……停下來……”
於是,這絲竹管絃的聲音便可以戛然而止了。
周圍的人都立刻驚慌的看著皇上。
皇後連忙看著皇上,問道:“怎麼了皇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皇上根本沒有聽到皇後的話,立刻從高高的主位之上跑了下來,跑到了娜仁的面前,拉著娜仁的手,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朕看著你好像不怎麼舒服?頭昏了嗎?”
皇後在高臺上,看著皇上如此認真仔細的關心娜仁,一下子臉上就掛不住了。
滿朝的文武百官都看著,即便她皇後懷著身孕,即便是個阿哥,又怎麼樣,皇上最在乎的還似乎娜仁。
熙妃倒是看得精神了,冷笑著說道:“哼。皇後娘娘,您可要當心您肚子裡的阿哥了。不要這麼著急皇上,皇上著急的永遠都不會是你……”
皇後瞪著熙妃,說道:“皇上關心的不是本宮,難道是你這個賤人嗎?”
坐在不遠處的老佛爺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便不滿意的說道:“都給哀家安靜一點兒……哀家要知道娜仁怎麼了。你們兩個要是都沒有資格做額孃的話,到時候生下來的孩子,都交給哀家,哀家來養著……哼。”
聽著老佛爺這麼說,熙妃和皇後連忙側身給老佛爺請安,表示自己的莽撞和歉意。
娜仁閉著眼睛,沉默著,任由皇上拉著自己的手。
皇上正在著急呢,正打算招呼一旁守著的劉淩過來給娜仁看病,就聽見了外面有人喊道:“皇上……皇上,救命呀。老佛爺……冤枉呀。老佛爺……”
原來,曹華堅持讓眾人把下面跪著的幾個人給帶下去。
阿金等人便沒有辦法了,只好大聲的如此喊道。
如今這九州青宴之中如此的安靜,當然什麼都聽得到了。
老佛爺一聽,就緊張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上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雖然他心裡也是緊張的,但是,當場這麼多的人,又這麼多的女眷,皇上自然也害怕發生了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便鎮定的說道:“老佛爺不用擔心,估計又是宮裡的那個奴才沒有把事情做好。曹華在教訓他們的吧。這都是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