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走到了皇後的身後,扶著她,說道:“皇後娘娘,不用著急……坐著休息一會兒再說吧。”
皇後也實在是疲憊,就靠在了椅子上,說道:“行了,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皇後娘娘,您好端端的,跟一個小小的丫頭置什麼氣?您如果不是今天過來了。說不定……臣妾早就按照紫禁城的律例,斬了安心了。皇後娘娘這樣做……反而是弄巧成拙……如今,倒是給了臣妾一個放了安心的理由了。”
娜仁說著,就坐在了皇後身邊的椅子上,平靜的說道。
皇後瞪了一眼娜仁,說道:“哼,就算本宮不來,本宮也敢保證,你一定不會殺了安心那個丫頭的。”
娜仁斜著眼睛,看著皇後,問道:“哼。你怎麼知道?憑什麼這麼說?還真的是說不定的呢。”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想要做的就是一直巴結著老佛爺……要不然,老佛爺憑什麼這段時間對你如此的和和氣氣……哼。還不是你早就收買了安心……讓她在老佛爺身邊給你說好話……要不然,安心也不會大膽到大半夜的去養心殿求救……”
皇後閉著眼睛說著,努力的轉移自己的話題,不讓娜仁轉移到她自己的身上。
“哈哈哈……這是臣妾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臣妾收買安心……安心給老佛爺說好話?皇後娘娘……這話說出來,恐怕您自己都不相信吧?憑什麼?老佛爺是那麼不仔細的人嗎?一個小丫頭的話,她都會相信?如果是這樣的話,臣妾何必在鬼門關走一遭……冒那麼大的風險呢。”
娜仁說著,就一聲聲的冷笑起來。
“正所謂,不如虎穴,焉得虎子的呀。風險冒了,才能讓周圍的人都相信你娜仁是一個多麼善良,多麼以大局利益為重的人……”
皇後強詞奪理的說道。
娜仁不想跟皇後強辯了,站起來,說道:“哼。事實到底是什麼,你自己清楚……我不必跟你在這裡糾纏……皇後……臣妾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是有了身孕的人了,紫禁城裡關於你的流言不少……如果你真的心疼你的孩子……也要為你的孩子計劃將來的話……你最好不要不顧及流言,最好不要這麼不知道收斂……”
說著,娜仁就提著裙角,緩緩的往外面走著。
“仁皇貴妃……本宮實在是看不透你……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呢?本宮聽著,好像是你是為了本宮和孩子好。可是,本宮根本不會相信的。”
“你為什麼不能相信?”
娜仁停住了腳步,微微側過身來,看著陰暗之中的皇後的臉,問道。
“本宮為什麼要相信……”
“我從來都沒有想要跟皇後娘娘您爭奪什麼?”
娜仁不再看皇後,而是走到了一方窗戶之下,接著說道:“臣妾,只是想要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罷了。”
皇後看著娜仁的表情,聽著她的語氣,說道:“簡單?哼。在紫禁城嗎?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皇後冷笑了一聲,低低的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異想天開?生活不就是憑藉著異想天開來活下去的嗎?要不然怎麼活?”
娜仁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有些憂傷的說道。
“哼,你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赫舍利氏朧妗……本宮最討厭的就是她,和她那副清高的姿態……”
皇後有些厭惡的說道。
“清高?或許,她骨子裡就是那樣的人呢?或許,在你看來,是你十分在乎的東西,在她看來,全部都無所謂呢?”
娜仁轉過頭來,看著皇後,像是朧妗自己一樣的在跟皇後對話。
皇後也側過臉來,看著娜仁,說道:“不在乎?是呀,你和朧妗一樣,都是一出生就擁有了所有的人……你們自然什麼都不會在乎了。那些東西,你們不用爭,不用搶,就是你們的。自然就清高了。”
娜仁聽到了,又緩緩的走了過來,挨著皇後,坐下來,說道:“皇後娘娘……臣妾倒是聽說過一些有關於赫舍利氏朧妗的事情……她是出身名門,可是皇後娘娘,您不是也是嗎?出身是相同的。或許,您所認為的不同,是從當今皇上愛上朧妗開始的吧?可是,皇上愛上了朧妗又怎樣,臣妾聽說,她為了皇上而跟在廢太子的身邊,又為了皇上而嫁給了他,可是呢,她不是沒有等到坐上皇後位置的那一天,就不在人世了嗎?而皇後娘娘您呢?卻是如今的皇後……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朧妗已經不在了?您為什麼還要活在她的陰影裡?走不出來的呢?”
皇後聽著娜仁這麼說,瞪了娜仁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本宮何曾活在她的陰影裡了?本宮活得是自己……”
“哦?是嗎?事實到底是怎樣的,皇後娘娘您自己清楚……皇後娘娘或許曾經愛的人真的是皇上……也或許,您只是為了跟朧妗爭些什麼東西,才愛上了皇上……但無論如何,您現在得到了皇上,可是……您的心,卻已經不在皇上這裡了。”
娜仁的平靜和沉穩,讓皇後感覺到害怕,她聽到娜仁的一字一句回蕩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就覺得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