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本宮自然是不願意來的。但是,如今,有一些事情,需要本宮來親自處理……所以,本宮不得不過來……好了。給本宮帶路吧。”
皇後白了那些嬤嬤們一眼,說道。
一聽這話,精其嬤嬤們連忙又並排著跪在了門口,說道:“皇後娘娘……您現在是懷有身孕的人……這地方實在是不能進的。您想要做什麼,想要找什麼人,告訴奴婢一聲……奴婢一定會替皇後娘娘您辦好的。不用勞煩皇後娘娘了。”
皇後聽著這話,惱怒了,便丟開了手裡的手絹,瞪著跪在地上的嬤嬤們,說道:“你們是聽不懂本宮的話嗎?本宮是皇後……有些事情只能是本宮親自來做……你們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們說話嗎?給本宮讓開……”
精其嬤嬤們還是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
皇後瞥了身邊的紫芙一眼。
紫芙便對著皇後點點頭,上前來,就給了跪在最前面的精其嬤嬤一個耳光子,說道:“嬤嬤真是嘴硬呀。別說是慎刑司了。就是整個紫禁城,都是皇後娘娘的。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怎麼今天要進去慎刑司就這麼難呢?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皇後娘娘放在心上?”
精其嬤嬤一聽,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說道:“好姑娘呀。您這話可不能隨便說的。奴婢們自然是十分敬仰皇後娘娘的。奴婢們這樣做,也都是為了皇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腹中的胎兒好的呀。咱們這裡都是些酸臭的汗味兒,還有用刑的血腥味兒……對孩子實在是不好的。”
紫芙剛剛得到皇後娘娘的重任,膽子大得很,一下子就瞪著眼睛,說道:“哼。嬤嬤,你好大的膽子呀。竟敢來詛咒咱們皇後娘娘和肚子裡的孩子嗎?”
精其嬤嬤嚇得都要哭了,把頭磕在地上,說道:“姑娘……您這是哪裡的話呢。奴婢們真的是為了皇後娘娘好。皇後娘娘如果進去了裡面……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就是沒有當好差事……是罪人的。皇上和老佛爺怪罪下來……奴婢們都是要殺頭的。”
紫芙聽了,很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哼。這樣說來,你們還是不怕皇後娘娘了。你們只知道皇上和老佛爺會殺人頭,就不知道皇後娘娘也有這樣的權力嗎?哼。”
精其嬤嬤一聽這話,都跪在地上,一個個的都不敢做聲了。
紫芙回身,小心翼翼的扶著皇後。
皇後看著精其嬤嬤們平靜了下來,便冷笑著說道:“怎麼樣?你們是想要現在被拖出去斬了呢?還是等幾日,讓別人把你們拖出去斬了?”
精其嬤嬤們相互面面相覷,可還是不敢挪動身子。
這時候,紫芙刁蠻的抬著頭,說道:
“哼。嬤嬤,怎麼這麼糊塗呢?如果你們今天不讓皇後娘娘進去……那你們就是必死無疑了。如果你們讓皇後娘娘進去了。或許,這件事情,人不知鬼不覺的就過去了,不會有人知道的。也就是說,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就算是被皇上或者老佛爺知道了。你們最起碼,也能多活上了幾天……你們說,是不是呀?這個帳……姑娘我是替你們算好了的呢。”
紫芙刁蠻的不得了,仗著皇後在她的身後撐腰,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
地上跪著的精其嬤嬤哪個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好連忙從地上起身,退到了一旁,給皇後讓路,給皇後帶路。
皇後冷冷一笑,什麼都沒有說,跟著嬤嬤進去了慎刑司了。
來到了慎刑司的地牢之中,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鼻而來,皇後連忙用手捂著鼻子,加上自己懷孕,想要嘔吐的感覺實在是難以控制。
皇後皺著眉頭,從窄窄的階梯上走下來,走到了一堆堆、一副副的刑具面前,看了看周圍。
紫芙便提著嗓子,大聲的喊道:“還不趕快給皇後娘娘搬把椅子過來坐著……”
精其嬤嬤連忙招呼了過來,扶著皇後坐下來。
皇後看著這周圍的一切,陰暗的不得了。
皇後開口便說道:“既然慎刑司是服苦役的地方……本宮怎麼沒有見到你們審問犯人呢?這慎刑司七十二道刑具……如今怎麼一個人都不在上面的呢?”
精其嬤嬤跪在地上,謹慎的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這慎刑司雖然是用刑審問宮廷犯人的地方……但是,一般犯人進來的時候,都是已經定罪了的。咱們就讓她們直接服苦役……到了應有的時間,該放了的就放了。該往天牢送的就送了。就是這樣……”
皇後聽了,冷笑了一聲,說道:“哼。是這樣的呀。本宮沒有空管理慎刑司……慎刑司原來早就不名副其實了。怪不得如今這宮裡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本宮聽說竟然還有人敢夜闖養心殿,壞了皇上的清幽……哼。仁皇貴妃奉旨管理六宮……沒想到……竟然管的如此的一塌糊塗……哼,實在是辜負了本宮和皇上對於她的信任呢。”
精其嬤嬤之敢聽著,不敢接下話。
皇後瞥了一眼精其嬤嬤,便說道:“哼。既然這樣,本宮也只好忙裡偷閑,好好的替仁皇貴妃娘娘管理一下後宮……也好為她將來的行事管理做出來一個榜樣了。”
精其嬤嬤一聽,連忙為難的笑著說道:“是是是……皇後娘娘所言甚是……娘娘聖明……”
紫芙便一邊扶著皇後,一邊對著身邊的精其嬤嬤趾高氣昂的說道:“既然這樣,你們還不把最近送進來的犯人的名單拿過來,並且告訴皇後娘娘,都犯了什麼罪過……這樣,皇後娘娘好下手,開始整治的呀。”
皇後十分贊同紫芙的話,便冷冷的點點頭坐著。
精其嬤嬤知道,這也就是皇後娘娘的意思了,連忙吩咐了人,把案底給皇後拿了過來,雙手攤開來,放在皇後的面前,說道:“皇後娘娘,您請過目……”
紫芙連忙幫著皇後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