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雖然鬆了手,但是,卻悶悶不樂。
皇後莞爾一笑,又從那個角落的小抽屜裡拿出來了一隻筆,蘸了桌子上的墨盒裡的墨水,遞給顧釗。
顧釗詫異的看著皇後,說道:“這是做什麼?”
皇後笑著說道:“這是我們的習俗,你忘了嗎?要在夫妻的雙方的身上寫下對方的名字……”
顧釗拿過筆來,笑著說道:“沒有忘記,難為你還記得……只是,你這樣寫了,回去,皇上看到怎麼辦?”
皇後笑著說道:“我不會讓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我的身子,再說了,這是墨跡,又不是我們盛京的鉛墨,寫上去,還能擦得下去……”
顧釗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是,你說的對,那東西,只有盛京才有的。”
說完皇後就把肩膀送到了顧釗的面前。
顧釗便小心翼翼的在皇後的後肩胛骨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釗。
而皇後也接過來筆,在顧釗的腰間,寫上了自己的——睿。
這個儀式完整的完成了,顧釗終於依依不捨的送別了皇後。
皇後披著夜行的黑色長袍,消失在了顧釗的視線裡。
顧釗很是滿意的又待了一會兒,便也離開了。
皇後馬不停蹄的從永壽宮的後門進去,又從後窗戶跳進來。
皇上吃了劉淩的藥丸兒子,很難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了,聽著窗戶的聲音,又醒了,只不過,他沒有睜開眼睛。
皇後躡手躡腳的趕過去,把身上的夜行衣脫下去,藏起來,上了臥榻,躺在皇上的身邊,把那張開了花兒的白色手帕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之後,皇後便安然心滿意足的睡在了皇上的懷中了。
皇上很想知道他沒有看到的事情,不過,他想著,他今天應該是成全了皇後吧?哼,朕倒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皇上想著,就翻了一個身,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這時候的門外曹華早就在永壽宮們口的暗處集結了他所有的耳目,回來給他回了話,曹華便放心的點點頭,趁著月色還未全部消退,曹華便吩咐了之後,就獨自一人來到了空中閣樓裡。
“魏侍衛?魏侍衛?”
曹華壓低著聲音,似乎朝著黑漆漆的角落裡找著魏大勳。
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站在了曹華的背後。
曹華就覺得身後一陣冰涼的風,連忙轉身過來,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魏大人,您這是要了奴才的命了。嚇死奴才了。”
魏大勳喝的有些微醺了,冷笑了一聲,看著曹華,說道::“你過來幹什麼?”
曹華笑著說道:“您說呢?這不是來看看您這裡的進展嗎?”
魏大勳聽著,把手中的半瓶的酒壺扔給了曹華。
曹華連忙接著,抱在懷中。
“我辦事兒,曹公公還能不放心嗎?”
魏大勳冷冷的說道。
曹華笑著跟在他的身後,說道:“怎麼會呢。只是,奴才也好奇,這事情到底發展到了哪個地步了。”
魏大勳聽著,突然停下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曹華,說道:“呦……本以為你會……沒想到,你比皇上還著急呢。呵呵……放心吧,明天,我會當著你的面兒,跟皇上報告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