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聽到了皇上心裡說的那些話,便笑著問道。
“朕覺得你好看……而且,娜仁,你跟剛入宮的你不一樣了,知道把朕放在你的心上了。”
娜仁淺淺一笑,對著皇上說道:“好了,時候到了,皇上去吧。”
格豪捧著娜仁的臉,在她的額發上落了一個吻,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
皇上坐在轎輦上,對著緊跟著的曹華說道:“東西準備好了嗎?”
曹華點點頭,便從袖子裡拿了一顆藥丸過來,趁著別人不注意,遞給了皇上。
皇上很是平靜的把藥丸子放在了口中,嚥了下去,對著曹華說道:“如果這藥丸子沒有效果,朕睡過去了,你記住,讓魏大勳機靈著點兒……皇後既然跟顧釗約定好了是今天的,你們就要抓住機會,把證據留足夠了。也不免朕的腳再次踏進了永壽宮,也不用讓朕的娜仁白白受了這麼多委屈……”
曹華貼著換上的轎輦的窗戶,說道:“皇上,您放心吧。一切都妥當了,魏大勳向來辦事認真的,您如果累了,大可以安靜的在皇後那裡睡上一晚上,只要皇後娘娘不傷害到您的龍體就好。”
皇上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那藥丸子是劉淩私下裡這幾天在皇上的養心殿專門配給皇上的提神之物,可以避免迷情香、安眠香等各種帶有催眠效果的迷藥。
看來,皇上是被謀害多了,如今,都會想到防備的方法了。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還沒有下轎,就聽到了外面皇後跪在永壽宮的門口,給皇上請安。
皇上還是沒有理會,一切照舊。
於是,曹華便尷尬的對著皇後娘娘請了安,仍舊送了皇上的轎輦去了正殿的門口。
皇上懶洋洋的扶著身邊的曹華,腳步剛剛邁出來了轎子,就聽到不知道哪裡突然冒出來了一句:“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披著厚厚的披風,四下裡皺著眉頭望了望。
這時候,皇後娘娘已經從門口趕了過來了,看著皇上如此,便笑著說道:“皇上,您不要詫異,只是恪慈在跟您請安呢。”
皇上瞥了皇後一眼,很是平靜的問道:“她人呢?怎麼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呢?”
皇後微微欠身,說道:“皇上,那件事情過後,老佛爺關了恪慈緊閉,但是,恪慈為了謹遵老佛爺的教誨,甚至連自己的寢宮裡的門都不願意出來了,說是一定要誠心回過,這不,拿了大鎖把自己鎖了有好多天了,她呀,現在是在自己的房子裡給皇上您請安呢。”
“哼。是嗎?”
皇上哪裡會相信皇後的話,即便是相信了,又怎麼樣,一點兒也不可能打動皇上,也不可能改變皇上對她們的看法。
不過,皇上還是給了皇後面子,走到了恪慈的窗戶前,看著裡面,果然恪慈跪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到真的是少了之前的飛揚跋扈了,如此的安靜,皇上倒是有些不習慣。
皇上瞥了一眼,轉身就走,隨口扔了一句:“起來吧。”
走到了皇後的門口,皇上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扔在了一旁的曹華的手中,說道:“好了,朕累了。要休息了。”
說完,皇上看了曹華一眼,曹華略略微微的點點頭,便轉身站在了轎輦的旁邊了。
紫鵑給皇上掀開了簾子,皇上也就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了。
身後的皇後卻站在門口,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要下定了決心去做什麼一樣,最後,她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便邁著腳步進去了。
曹華在轎輦之後,把皇後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他伸手叫來了幾個自己的小徒弟,對著他們的耳朵,悄悄的說道:“你們兩個去恪慈答應的門口守著,前門口窗戶,後門口窗戶,都守著,看她有什麼舉動……你去跟著紫鵑,你去皇後娘娘宮殿的後窗戶守著……你去前頭,你去永壽宮外……記住,沒有本總管的命令,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你們要看清楚她們做了什麼,最好是幫助她們留下證據……記住了嗎?”
曹華的一聲令下,小太監們便有條不紊的在不動聲色之中東奔西走,這些人都是曹華暗地裡訓練有素的能幹的人,如今,便待在先前就踩好的點兒上,守株待兔。
顧釗,按照皇後娘娘的吩咐,不,確切的說,是他的情人的邀請,天一黑,就出去了慈寧宮,而老佛爺身邊的安心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舉動,報告了曹公公。
於是,顧釗一出門兒就被人給盯上了。
但是,顧釗的武功極高,若是有人跟蹤他,他一定意識得到,並且能夠判斷出來提高警惕的。
不過,雖然他的武功極高,卻不是這紫禁城裡最高深的,最高深的除了很少顯山露水的皇上之外,還有就是魏大勳。
魏大勳並不在地上跟著,而是早早的就憑借這輕功落在房頂之上,按兵不動,無聲無息的看著顧釗走在紫禁城的長街之上。
再說了,魏大勳知道,這個顧釗反正都是要去空中閣樓的,一切,盡在這個神秘而剛毅的男人的掌握之中。
“皇上,臣妾來為您更衣……”
說著,皇後便拿著自己百般修煉出來的大家閨秀的樣子,走到了皇上的身邊,仔仔細細的為皇上揭開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