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轉身,看著天空,太陽好像要出來,卻仍舊在跟雲層掙紮,便說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皇後抬起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顧釗。
顧釗低著頭,也看著皇後。
兩個人四目交彙,深情不已。
來到永壽宮做巡邏監視的魏大勳,在永壽宮的門口查詢的時候,就故作不經意的瞥見瞭如此的一幕,果然,皇上猜的沒有錯,皇後和顧釗,真的是互生情愫,即便不是,皇上整天把顧釗這樣一個人放在空虛寂寞的皇後的門口,也會是日久生情的故事呢。
皇後低不了寒風,微微的咳嗽了兩聲。
顧釗連忙伸出手去給皇後蓋被子,皇後也動情的一把抓住了顧釗的手。
當一雙冰涼的,和一雙熾熱的手相容在一起的那一霎那,兩個人才感受到了心的碰撞,也突然知道了,似乎,越了規矩和禮儀。
但是,這周圍如此的安靜,並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一旦逾越了規矩就會被眾人辱罵,就會被規矩給懲罰,所以,兩個人雖然是立刻松開了彼此的手,但是,心裡面卻越來越大膽,並且渴望著第二次的觸碰。
顧釗連忙蹲下身子來,給皇後身邊的爐火裡添些柴火。
皇後看著顧釗忙碌的樣子,真的就禁不住幻想起來,或許真的可以有一天,她能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過著這樣平靜的生活,她可以無所顧忌的享受著他為自己忙碌的幸福。
魏大勳冷眼看著,之後,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
恪慈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便披著衣服,慵懶的出門兒來了,給皇上下迷情香的事情根本沒有影響到她,她只是覺得看清楚了,老佛爺的心裡還是把大清放在第一位,什麼兒女情長,都是屁話。
恪慈倒是覺得,自己的心要是狠下來,可以有做第二個老佛爺潛質呢。
恪慈出門的時候,看到了顧釗那樣賣力的樣子,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嘲笑一樣的說道:“呦……這是誰呀,一大早的,這麼的獻殷勤?”
顧釗聽到了恪慈的聲音,便轉身過來,給恪慈請安,說道:“恪慈答應吉祥,答應早安……”
恪慈走過去,掀開皇後的被褥子,窩在了裡面,睜著惺忪的睡眼,說道:“起來吧,你這樣跟本宮打招呼,本宮都恍惚的以為咱們是一家人了呢。皇後娘娘,如果顧釗是我的姐夫該多好呀。”
皇後冷眼的瞪了一眼恪慈,說道:“一大早的,是沒睡醒的嗎?說的是胡話,還是夢話?”
恪慈拽著皇後,說道:“姐姐,這裡又沒有外人,您幹嗎對我這麼兇呢。再說了,老佛爺把我們禁足,要是一輩子不放我們出去,我們該怎麼辦,還不如好好的找個人,了此殘生呢。”
說著,恪慈的眼睛就無限妖媚的盯著顧釗。
顧釗的臉,刷的一下紅的透頂,連忙轉過身去,可是,他可捨不得離開皇後的身邊。
皇後用手指在被窩裡狠狠的掐了恪慈的胳膊一下。
恪慈一下子疼的鬼哭狼嚎的,又把一旁的顧釗給嚇了一大跳呢。
恪慈揉著自己的手臂,說道:“得了,得了,皇後娘娘,您終究是皇後娘娘,將來,很有可能就是第二個老佛爺,手段都是一樣的狠著呢。一點兒都沒有仁慈的心腸……妹妹我呀,恭祝咱們的皇後娘娘長命百歲……”
皇後很是從容的把臉轉過來,對著恪慈看著,面無表情,卻把恪慈的花哨的嘴巴給嚴嚴實實的嘟著了。
恪慈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其他的侍衛過來了,對著站在柱子旁邊的顧釗說道:“顧侍衛,該是對永壽宮內部進行巡邏的時候了。”
顧釗這才依依不捨的轉過身去,對著皇後深情的鞠躬,說道:“皇後娘娘,恪慈答應,微臣去巡邏了。如果有需要的地方,還請盡管吩咐……”
皇後無限溫柔的說道:“好了,你去吧。”
顧釗便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皇後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覺得是送別了自己的相公去上朝,然後乖乖的在家中等著他回來。
等到顧釗帶著人走遠了,恪慈嘟囔道:“哼,姐姐什麼時候學的如此的虛偽,分明心裡是喜歡的,怎麼就這麼嘴硬呢?”
皇後不耐煩跟恪慈解釋,掀開了褥子,自己就下了軟榻,轉身進去了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