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慈下了轎輦,看著顧釗,就走了過去,冷嘲熱諷的說道:“顧侍衛……果然呀,咱們老佛爺這裡的風水好,顧侍衛在這裡當差,看著氣色好了不少的呢。”
顧釗連忙雙手作揖,給恪慈請安,說道:“微臣給恪慈答應請安……”
恪慈一抬手,冷冷的說道:“哎呦,這個可真的不敢當呢。顧侍衛總是一心惦記著自己的前程似錦,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想法,更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加官進爵,拋棄了舊人,狠心至極呢。”
顧釗一聽,就知道恪慈明裡暗裡說的是什麼,不過,他也欣慰了,恪慈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因為她對於他和皇後的事情的真實情況還不知道。
顧釗想到這裡,也就只好忍著。
“怎麼……剛剛外面不是說了,恪慈已經來了,這麼大會兒還沒有見到她人呢。安心,你去催一催……”
老佛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對著安心說道。
安心微笑著說道:“是,奴婢這就去……”
安心拿著十分輕巧的腳步,緩緩的走出來,她還是在一個窗戶口聽到了恪慈對於顧釗的冷嘲熱諷,也很敬佩顧釗可以有這種定力。
“答應吉祥……奴婢給您請安……”
安心走出來,笑著說道。
恪慈便連忙後退了半步,笑著說道:“平身吧。”
“老佛爺請您進去呢。說是想念您呢。”
安心說著,就扶著恪慈進去。
恪慈也就打算進去,不過,走過顧釗的時候,她冷眼的看著顧釗,說道:“告訴你,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跟本宮開玩笑的。玩弄本宮的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安心低著頭,聽著,並不敢插嘴。
顧釗只好雙手作揖,對著恪慈請了安。
“皇上,外面韓貴人求見……”
曹華進來了西廂房,對著正在為仁貴妃作畫的皇上說道。
皇上並不停下手中的毛筆,冷冷的說道:“她來幹什麼,沒什麼事兒就讓她回去吧。仁貴妃在,不方便的。”
曹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便轉身要走。
坐在軟榻上做模特的仁貴妃淺淺的抬起手,說道:“曹公公留步……”
皇上知道仁貴妃又心軟了,便開口說道:“娜仁,你不能再勸朕了,朕不會聽的。”
娜仁已經從自己的軟榻上站起來,走過去,從皇上的手中抽出來毛筆,說道:“皇上,上次人家韓貴人來的時候,你就把人家給趕出去了。您不能總是這樣的了。”
皇上攔腰抱著娜仁,說道:“可是,朕實在是捨不得離開你呢。一刻也不能……”
娜仁撫摸著皇上的臉,說道:“好了,您都畫了一個上午了,臣妾坐著也累了,就算是讓我休息一下,好嗎?你去跟韓貴人好好的說說話,她畢竟這麼的年輕,一個人在後宮裡,無依無靠的,很孤獨的呢。再說了,您不見她,她那麼聰明,會不會懷疑我這個仁貴妃是被皇上軟禁在此呢?”
皇上聽著這話,用手指點了娜仁的鼻尖兒一下,笑著說道:“知道了。仁貴妃的心思是越來越軟了,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呢。朕最喜歡你想要把朕給吃了一樣的感覺……”
娜仁踮起腳尖,把嘴巴湊到皇上的耳朵邊,說道:“皇上放心……臣妾想要吃掉你……這一點兒,從來都沒有變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