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從身後抱著皇上,把他的有些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美腰上,說道:“皇上怎麼說,臣妾就怎麼做……”
皇上抱著娜仁在自己的懷中。
娜仁能夠感受到皇上的淚水落在了她光滑的脊背上,只有這樣,才讓娜仁好受了一些,因為只有格豪難過,痛苦,才是她幸福的開始,她才知道報仇的快感是多麼的痛快。
“娘娘,咱們永壽宮還沒有完全修好,怎麼這麼著急的回來呢?”
綠苑扶著皇後,看著永壽宮外表仍舊瘡痍的樣子,問道。
皇後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現在,只有住在永壽宮,本宮才會覺得心裡安穩不少呢。”
“嗚嗚嗚……”
鈕祜祿好像聽到了哭聲,滿頭的大汗,終於掙紮著從睡夢中醒過來了,才知道,是夢境。
“綠苑……”
鈕祜祿有些嘶啞的聲音喊道。
“皇後娘娘,您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綠苑連忙進來,著急的問道。
“本宮問你,有沒有聽到一種哭聲……好像是女人的哭聲……”
鈕祜祿扯著被子,抓緊了拳頭,滿是驚慌的問道。
“娘娘,恐怕是您做了噩夢吧,哪裡有哭聲呢?奴婢守夜,還沒有睡呢,也沒有聽到,您快休息吧,奴婢陪著您……”
綠苑走進帷帳之中,陪著鈕祜祿在臥榻旁邊。
房頂上的波斯貓有些無聊了,才靜悄悄的走開了。
皇後這才半睡半醒的過了一個晚上。
“阿瑪,您怎麼皺著眉頭呢?”
鈕祜祿家的二小姐芳澤看著阿瑪在書房裡,悶悶不樂的,便走進來了。
“還不是你的那個姐姐,從小就是什麼都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現在是皇後的,竟然還是如此,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竟然把翊坤宮給燒成了平地……”
鄂必忠從宮裡得到的訊息,憂心忡忡,這戕害嬪妃的死罪,皇上幸好沒有追究。
芳澤的眼珠子轉了轉,低下頭,也是很悠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是呀,姐姐年紀小,在深宮裡面又沒有一個提點和幫助的人,自然就容易被其他人左右了。真是可憐,不比從前在府上,孩兒都能幫襯著姐姐……”
說完,芳澤也並不打算離開,她緩緩的走過去,幫著阿瑪沏茶、磨墨。
“在府上?你是庶出,你姐姐從來都看不慣你,你也從來不對她恭敬,哪裡談得上幫襯……”
鄂必忠最討厭芳澤和她的那個額娘總是嘴上說的好聽,背地裡不知道整天玩兒什麼心眼兒呢,便生氣的說道。
“是,阿瑪說的對,但是,那是因為我們在家中,爭的是阿瑪您的寵愛,可是,如果在皇宮裡,女兒一定會陪在姐姐的身邊,跟她一起對抗其他的女人的。不過,也沒有這種可能了,女兒是庶出,阿瑪一定會覺得女兒丟人的,不會送女兒入宮……阿瑪放心,只要有機會去看望姐姐,女兒一定會為姐姐出謀劃策的。”
芳澤欠身請了安,便出去了。
鄂必忠看著芳澤的背影,心裡想著:是呀,大女兒就是脾氣不好,但,沒有一點兒心機,芳澤不同,她看似溫順,卻心機重重,在那深宮之中,正需要這樣的人去幫助皇後,與其自己在這裡幹著急,不如就安排芳澤進宮,不敢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女兒,她們兩個是親姐妹,應該會相互幫襯著。
“芳澤,來,你過來,坐在阿瑪的身邊……”
府上在用午膳,正桌上的鄂必忠對著偏桌上坐著的芳澤說道。
芳澤聽了,便微笑著起身,走到了阿瑪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