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曹華便開心的走了。
奎氏姐妹相互看著,詭異一笑,連忙進屋來了。
奎琅看到娜仁淩亂著頭發和衣物,便上去為她梳洗更衣,一邊問道:“皇上怎麼受傷了?”
娜仁冷笑一聲,說道:“是他自己要與我結為血液相容的夫妻……我怎麼會拒絕他拿刀在自己的身上劃出血來呢?那一刻,我好想讓波斯貓過去舔一舔,那味道,它一定最喜歡了。”
奎珍笑著說道:“皇上真是沒腦子,受了傷還那麼開心?”
娜仁不屑的說道:“那是因為,本公主賞了他一個笑聲……”
奎珠吃驚的說道:“公主,您對他笑了?”
娜仁點點頭,說道:“放心,只是讓他聽到了,他還沒有看到,所以,他才會如此的開心,卻又更加的期待……期待能夠真正看到本公主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奎珍仔細的給娜仁梳頭發,說道:“公主,您這是要快把皇上給折磨死了呢。”
娜仁聽著,眉梢一挑,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龐,說道:“死?他心裡樂呵著呢,距離折磨死他,還遠著呢。”
果然,一會兒,曹華就帶著人過來接娜仁公主了。
於是,整個皇宮裡就炸開了鍋,人人都說,這娜仁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入住養心殿,這在太子妃之後,就是絕無僅有的。
娜仁坐在高高的轎輦之上,長長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走在長街之上。
她聽到了那些跪在兩旁的嬪妃們的竊竊私語,心裡竟然還有一絲絲的感動,默唸道:“太子妃,你還算是有些地位了,皇上給你留著養心殿,不過,如今又怎麼樣?一個美人,稍稍的折磨他一下,他還不是拱手把為你留著的地方騰給了別人吧?男人,不過如此而已。永遠懷念失去的,永遠惦記得不到的。”
娜仁來到了養心殿的門口,她從轎輦上緩緩的走下來,她居然有些不敢走進去,往事歷歷在目,當初,格豪是怎樣與太子妃在這養心殿裡纏綿悱惻,不離不棄的。
格豪看奏摺,讓朧妗在身邊磨墨,格豪跟大臣們議論朝政,讓朧妗在一旁奉茶,格豪休息,要緊緊的抱著朧妗。
那時候的新婚,甜蜜不已,格豪不止一次的在朧妗的耳邊說道:“相守了這麼多年,朕終於可以名真言順的擁有赫舍利氏朧妗了。你要給朕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阿瑪和額娘是多麼的相愛……”
娜仁恍惚之中,似乎聽到了朧妗的笑聲,甚至還有格豪擁抱著朧妗時微微的喘息之聲。
娜仁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曹華連忙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公主不舒服嗎?”
奎琅連忙扶著娜仁,提醒著她。
娜仁睜開眼睛,說道:“是有些不舒服,今天那些刺客,真的讓人太受驚嚇了。”
曹華連忙打下來了馬蹄袖子,讓娜仁搭著自己的胳膊,說道:“公主,您放心吧,這養心殿裡是皇上的住處,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不是隨便就能進來的。既然不舒服,奴才就帶著您快進去休息休息吧。”
走進了養心殿,娜仁就習慣性的要往東邊兒走去,可是,曹華卻帶著她往西邊走了。
娜仁還好慶幸自己沒有路出馬腳,跟著曹華走著,也什麼不多問。
其實,東廂才是皇上的寢宮,因為朧妗那時候就整日整夜的與皇上在東廂纏綿,可是,正因為如此,東廂的臥榻上有皇上私藏的朧妗的畫像,所以,皇上就讓人在西廂安排了新臥房,讓娜仁跟自己住在這裡。
娜仁因此,而對東廂更加的感興趣了,一是懷念,二是,波斯貓不停的要往東廂跑,次次都被曹華給溫柔的抱回來了。
皇上去哪裡了?
皇上去了天牢。
“審的怎麼樣了?”
皇上冷冷的問道。
魏大勳停下來了手中的鞭子,說道:“回皇上的話,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皇上用手帕捂著鼻子,不做聲的從刑具裡拿出來了一把匕首,一扔過去,就戳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腕上。
黑衣人立馬就慘叫不已。
皇上走過去,把匕首又拔出來,挑斷了黑衣人的手筋,說道:“大勳,鞭子沒有用的。要這樣才行……”
魏大勳便雙手作揖,說道:“皇上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