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把格豪的手放在自己的纖腰上,果然,格豪的囈語就頓時停止了。
娜仁眼角眉梢一挑,用手在自己的腰上輕輕一揮,便出現了起起伏伏,疙疙瘩瘩的如蜈蚣一樣的長長的傷疤。
格豪摸著摸著,突然感覺到怪異,而他在夢中似乎真的就是觸控到了朧妗腰身上的傷疤,他看到了朧妗被鍘斷了腰之後的慘白臉色,他還看到了自己的滿手鮮血,於是,驚嚇的格豪從臥榻上彈坐起來,大叫一聲:“啊……”
娜仁連忙一揮手,又變回了完美的纖腰。
娜仁假裝剛剛驚醒,起身看著皇上,說道:“皇上,您怎麼了?”
皇上警惕的盯著娜仁,問道:“你是誰?”
娜仁冷漠的說道:“皇上覺得我是誰?”
皇上以為這話別有含義。
娜仁的眼睛並不看著皇上,冷冰冰的接著說道:“這晚過後,娜仁就不再是樓蘭的公主了,娜仁的姓氏也要按照帝朝的規矩,跟了皇上,娜仁現在還沒有名分,娜仁自己也不知道娜仁到底是誰……”
皇上揭開娜仁的面紗,還好,跟他清醒的時候看到的一樣,不是朧妗,不是。皇上又看了一眼娜仁的纖腰,還好,完美無瑕,他伸過手去,感受著娜仁的體溫和柔軟。
他把臉貼上去,那種味道,讓他安心凝神。
格豪抱著那纖腰,說道:“娜仁,朕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保護你……”
娜仁不屑一顧卻風輕雲淡的冷笑了一下,躺下了身子。
皇後在永壽宮的偏殿裡,仍舊在對著赫舍利氏朧妗唸佛。
聽到外面的樂聲停止了,知道皇上和娜仁成婚休息了。
皇後朦嬈含著眼淚,看著朧妗的畫像,說道:“姐姐,如今,妹妹才知道,當日,你在廢太子的寢宮裡,聽到格豪迎娶妹妹的樂曲之聲,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姐姐,你真的很傻,格豪如果真的愛你,他怎麼捨得把你送到其他男人的臥榻之上,格豪,是妹妹從來沒有見過的最狠心的人,他的眼裡,只有江山……我們,都是他宏偉藍圖之上的一粒小小的棋子罷了。永遠對他而言,死不足惜……”
娜仁雖然躺在坤寧宮的臥榻之上,卻聽得到皇後朦嬈的話,因為,朦嬈供奉的是她的畫像。
娜仁嘴角詭異一笑,想著:“你現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一些,即便你再死不足惜,你的死期也快到了。哼。”
盆景一旁的波斯貓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格豪美美的吻了娜仁的雙唇,那一刻,清醒的他分明感覺到了似曾相識的味道,娜仁的呼吸,未免跟朧妗太過相似了吧?但是,當他看到娜仁的面容時,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太過于思念朧妗而已。
不過,格豪還是很滿足的,畢竟,他終於抱得美人入懷了。
尤其順心的是,樓蘭的使節們帶著帝朝的賞賜,興高采烈的踏上了回去樓蘭的路途。
皇上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娜仁,才去上了早朝。
一路上,他感受到自己滿懷的香味兒,雖然換去了新婚的衣服,但是,那味道不減絲毫。
整個早朝,皇上的心裡,腦子裡,全部是昨晚娜仁的乖巧和溫順,雖然她的表情永遠都冷漠,但是,相信不久之後,娜仁就會擁有朧妗一樣的笑容了。
於是,臣下的一次次奏摺,格豪根本沒有聽得進去。
一邊兒的曹華也看得出來,皇上表情異樣,或者,皇上已經走神兒了。
龍椅之下的大臣們仍舊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