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欣的教育之路確也不太好走,你書教的好,人家說你騷狐狸。你書教的不好,人家說你是花瓶。你家境貧寒,人家就說你不會奉獻融入不了隊伍。你放下了尊嚴,應和著權貴,他們又說你不要臉。
這些還不算什麼,就連一個小小的教務主任,都敢為了一張獎狀,就逼著你和他上床。查小欣一怒之下,這才放下了教鞭,奔赴了深圳支援起改革開放來。
陳九江分管過幾天教育,對那裡面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只有劉一手瞪大了眼睛,頑自不信。劉一手說:“那可都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事呢?”
陳九江道:“只有你不食人間煙火,逍遙自在。”
劉一手嘆息道:“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呢。我比你們痴長几歲,怎麼會沒有傷心事呢?只是太過沉重,不想說罷了。”
劉一手經歷的辛酸史,只怕比其他三人加在一起都要多的多的。其中最讓他難過的就是女人。年少的時候,劉一手也是個多情的漢子。一次巧合救了一位漂亮的女子。那女子為了感恩,也就以身相許了。
劉一手為了她,也就放下了祖傳的手藝,安心在家種起地來。不想那女子卻是個不安分的主,不知怎麼就和後山乾坤老道勾搭在了一起。
劉一手和乾坤原本是親如兄弟的摯交,他們雖然職業不同,但是卻同出一源。是以交往不斷,劉一手也就稀裡糊塗的引狼入室。
有一次劉一手意外回家,將二人捉姦在床,一怒之下就打了那女人一巴掌。誰知那女人當天晚上就喝了農藥,一屍兩命,共赴黃泉。從此而後,劉一手與乾坤割袍斷義,浪跡江湖,再也不談感情。
正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人人都有幾件說不出口的隱私。談著談著,陳九江就和查小欣談上了床。陳九江這才發現,原來女人的褲頭居然可以用兩條細細的繩子做成。更深深的體會到為什麼人們常說,技術是閱歷的積累。
當陳九江在廣州深圳為了打工出路而四處奔波——當然也為了自己的熱情肆意揮灑著汗水之時,呂棟樑也在自己的辦公室召開了振興大河之路的碰頭會。
呂棟樑說:“抗洪的時候,市長來了咱們縣。他對咱們縣的評價那就是髒亂差,他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縣城,卻像極了農村的小集鎮。同志們,髒亂差,我們可以推在洪水身上。但是咱們縣城的建設,確實太落後,太不合理。所以咱們就來議一議,老城區的改擴建問題。大家談談意見吧。”
一提老城區的問題,富春生就有訴不完的苦水,他搖了搖頭道:“這個事情,阻力很大,不好開展。”
於向榮對富春生早有看法,這個人辦事不行,就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後頭搞事情。當下冷冷的接過話頭說道:“做什麼事情沒有阻力呢?只要咱們幾個定了,那還會有什麼阻力?”
於向榮這話可說到呂棟樑的心裡去了。老子可不是老顧,缺乏開創精神,總想著四平八穩。再穩又能怎樣,還不是到政協裡喝茶去了?
老於說的多對呀,在大河縣只要咱們幾個統一了意見,還有什麼阻力呢?不過於向榮後面的話,就不那麼中聽了。他說道:“不管是誰,都要服從組織的安排,縣裡只要定下大方針,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誰不服,人直接抓到局裡去,然後房子也統統推倒。”
呂棟樑點了一半的頭,停在了空中,心說你狗日果然不愧叫於大亂。就你那做事的風格,想不亂也難。
看來這於大官人的嘴裡也吐不出什麼象牙來,還是聽聽城建局長的意見吧。城建局長心裡琢磨的清楚,他既不是富春生,也不是於向榮,若是說不出個一三五來,依著呂棟樑的性格,只怕出了這個辦公室就會無家可歸。所以來前,局長大人早就做足了準備。
城建局長拿出了一張圖紙,擺到了呂棟樑的桌上。他說:“關於咱們縣城的改擴建方案,城建局早就做足了功夫,設計了幾套方案。我這裡就給大家介紹兩條思路。”
城建局長提出的第一條方案就是另立新區,老城區盤根錯節,積重難返。不如在城南再開闢一座新城,那樣不但阻力小的很,就連花費也比改造老城少的可憐。
這個方案可是高妙的很,深得呂棟樑的喜歡。城南就像一副嶄新的畫卷,而他就是那執筆之人,只要他想,怎麼畫都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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