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在外廳先候著,我晚些時候再去見她。”柴禁思維敏捷處理事情亦是幹淨利落,他對妖界雖然一直都未太上心,但此時恆古王朝格局大變,加之他知道柴風馳做事一向小心謹慎,這種越級求見的事情他肯做就說明那女妖有他見的必要。
巫鴻漁輾轉來到恆古王城求見柴禁自然是為了報仇。
金永生攻佔靈山宮時巫鴻漁並不在,她本是潛身入了武家想要為其父求得那尊妖王鼎,卻不想沒幾日功夫就傳來了巫承祚死訊,當她得知她的殺父仇人與殺死她女兒的是同一人時,她心中對金永生的恨意可想而知。
巫鴻漁並不是那無腦之輩,妖界一統而且又與武家聯盟。巫府作惡靈山境近幾百年,他們惡意殺戮從不行善,她與巫府逃出來的零星巫妖在妖界早已經成為了過街老鼠,沒有地方可讓他們容身了。巫鴻漁知道自己想要報仇就需要抱一顆更大的樹,不然以她此時的身份地位別說報仇想要安心活命都是難題。
在武家巫鴻漁曾試圖偷走妖王鼎想要以此送於柴禁當見面禮卻不想失了手,她就只能冒險賭一把她在武家打探來的訊息對柴禁有用。
柴禁接見巫鴻漁時,這女妖很是聰明只簡明扼要的敘述了妖界新變,包括武家她也只是兩句帶過,她真正著重說的便是金永生。
在巫鴻漁將她所知道有關於金永生的事情全部詳細對柴禁表述過後,見這恆古王朝內權傾朝野的男人良久無聲附身地上突然放高了聲音說道:“大長老,鴻漁所言句句屬實。我想您真正的敵人並不是武家,而是這紅毛小子金永生。都怪為父與鴻漁先前辦事不利,未能在妖界就除掉他,現在他羽翼漸豐又有李老兵神與武家小兒相助。大長老,您若再不想辦法除去這金永生,待到他持王劍恆古回到此地之際我只恐您會步我父親後塵。”
“放肆!”柴禁突然嚴厲了一聲。
他是沒想到那異界少年能夠崛起如此之快,更未想到兵神李赤兵會與金永生在一起。當然此刻的柴禁也意識到了柴家劍塢與先前永平幾人對金永生的截殺為何都會以失敗告終,那是因為兵神的存在。
其實巫鴻漁帶給柴禁的訊息早已經讓這男人心中驚濤駭浪翻騰不休了,只是他養氣功夫一流,任憑心境多麼複雜多變面色卻始終如一的淡薄高冷。
孤注一擲的巫鴻漁並未被柴禁喝住,反而越發聲高的說道:“大長老,我巫鴻漁能來此地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為父與小女都被那金永生害了性命,我只想為女兒父親報仇,還求大長老能夠成全。”
“以你的修為能成何事?罷了,你既想複仇,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噬魂之痛你可受得?”柴禁對巫妖也算有些瞭解,他看得出巫鴻漁報仇心切,這向來會利用人心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受得。”巫鴻漁一臉決然的抬頭說道。這女妖知道自己進了柴家便沒得選擇,不過只要她能夠報仇她就不怕被柴禁利用,她怕的是這男人嫌她這顆棋子太小而不給她機會。
“很好。”柴禁點頭過後朝著門口喚了一聲“來人,帶她去血室等我。”
柴禁話聲落下柴風馳無聲從門口走近帶走了巫鴻漁。
一會功夫過後。
柴家秘密血室內。
柴禁看著已經整人侵泡在血池中的巫鴻漁臉上一閃即逝的劃過一抹複雜神情,又一把利器將在他手中打造成功,這把利器雖比不得永平悍猛卻比永平更具智慧也會更陰邪。
盤膝坐在血池邊,柴禁手指翻飛將一道道黑色符咒打入了巫鴻漁身體,巫鴻漁面現痛苦之色,豁而睜開的雙眸黝黑一片,便是柴禁一望之下也立即移開了視線。
在柴禁於血室內重新塑造巫鴻漁時,柴府後院牆外一角。
金永生在夜幕掩護下巍然站立。
神識中,恆問了一句:“永小子,你可準備好了?”
“當然。”
“我方才探查過了,柴府內外院都有特別防禦大陣。”
“這哥早就料到了,別說柴家誰家的倉庫重地都不會不設防的,其實我們今晚的行動才真真正正是個技術活。”話落,金永生帶著李書恆率先隱身去了那院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