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強帶著金永生關好房門,進入到地下密室的通道之中。
一路行到密室,金永生對陳府祖上那位柱國將軍敬仰佩服得無以複加,那九曲十八彎的密室通道通往陳府各處自不必說,光是密室之中層層堆砌的藏書,一眼之下,便會讓人心生震撼。書閣中亮如白晝,尤其是那幾顆夜明珠真真是閃亮了金永生的眼睛。
入了書閣,見到還在用心專研那本天書的王伯,陳小強說道:“王伯,這位是金永生。”
“王伯。”金永生還不待朝著王伯施禮,那老頭只是微抬頭哦了一聲,瞄看了一眼,複又低頭看書去了。
金永生本來還想和王伯客氣幾句,一見那老家夥根本沒待見自己,反倒落了自在,左右掃看起密室書閣。
陳小強不想浪費時間,引金永生到了囚有鐘貫的鐵籠子跟前,朝著裡面一指道:“自今天起,你便與他打吧。不過你要小心哦,別被他生生撕了。”陳小強那雙秋水眸子中閃過一道壞壞的亮芒。
金永生看了眼鐘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鎖了琵琶骨之人,頓生心痛鬱結之感,變了神色看向陳小強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鎖著他?”金永生在小山中長大,雖然常招人白眼欺淩,所見苦難悲慘讓人不隱目睹之事還是很少的,而且他心地善良淳樸,見了那鐘貫,憐憫之餘,更莫名的感覺到了憤怒。
“少費話,他是瘋子。”陳小強說著話走去一旁的機關處,收緊了鎖著鐘貫的鐵鏈。
瘋子!
金永生目光落到鐘貫臉上,鐘貫突然回過頭來,如同野獸樣猙獰咆哮了一聲,氣勢駭人,金永生當下一驚。
鐘貫雙瞳灰敗空洞,仿若地獄裡沒有靈魂的魔鬼。
金永生下意識吞嚥了下口水,心中鬱結之感頓消,轉而走近陳小強小心問道:“他很強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陳小強露出一臉無害表情。
“那好吧。”金永生自己走去鐵籠門口,忽又轉身對陳小強問道:“這位前輩沒有名字嗎?”
“他叫鐘貫,你只叫他瘋子就行。”陳小強話落,在籠子外面,拿起了一壇酒搖了搖,對著籠子裡的鐘貫叫道,“瘋子!打敗他,就有酒喝。”
“鐘前輩,在下金永生,鬥膽……”金永生口中接下來的討教二字還不待說出,已經幾日不曾喝酒的鐘貫如同一道旋風,已然閃到了他面前。
鐘貫鐵拳如同重錘,直掃金永生面門,金永生抽身急退之下,咣當一聲撞於籠壁上,心中暗呼了一聲,“我的媽呀!這廝好生猛。”
“你們兩個好好玩吧,喂,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點,別被瘋子虐死了,我可不想被我娘罵。”陳小強撂下話,轉身走去王伯身旁。
鐘貫一擊之下,金永生便知道陳小強提醒絕非虛張,但他心中不懼反喜,有這樣一位狠人做陪練,何愁自己找不到那劍意化形的方法,而且偷偷揣摩的那幾招近身攻擊的套路正好也有了用武之地。
密室書閣中,砰砰轟轟之音不絕於耳,金永生連半炷香的時間都沒能堅持住,就被鐘貫惡虎攆狗般的打了個鼻青臉腫,爬出鐵籠子來。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金永生才知道,自己那兩招自創的四腳貓功夫是怎樣的派不上用場了。
見了金永生狼狽模樣,引得陳小強捧腹好一頓大笑貶損道:“這就撐不住了?小爺每次至少要堅持兩個時辰的……”
那娘娘臉能夠堅持兩個時辰!
陳小強的話頓時氣得金永生哇哇直叫著再次回到了籠中,這次只是一個照面,就被鐘貫轟出了籠門,金永生如此反複幾次,終於死狗般倒地不起了。
陳小強也不管他,一扭頭很是愜意的自顧自的看書繪圖寫字去了,倒是王伯,注目了金永生幾眼,目光中流露出了少有的好奇之色。
金永生自從與陳小強一起進入了陳府密室書閣之後,一連兩日都沒走出,他在密室中與鐘貫連戰連敗,連敗連戰的不服輸精神,連王伯都不免為之動容。
被打趴下了,休息一會,再站起來,後來金永生也不走出鐵籠子了,幹脆就躺在鐘貫安全距離以外,不眠不休仿若著魔樣的和鐘貫直接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