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模樣,不是寫的不好看,就是不會寫。
這不是誠心給人難堪嗎?
“原來如此,瓶兒同志是覺得,這新客棧名字是我起的,所以應該由我來寫。”蔡林宴福至心靈,很快想到了找補的說辭。
莫瓶兒目光仍有些躲閃,但總算鬆了口氣,“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林,林宴,你真是太懂我了。”
其實她以前,從不避諱寫字難看這種小事。
寫字難看怎麼了?
自己才十七歲,已經是大夏武道榜前二十的高手了,就算是顧繡衣,在她這個年紀,也得下去沉澱沉澱。
但在蔡林宴面前,她就是莫名會感到羞恥,腳趾都開始蜷縮了。
“但我覺得,我們一起寫更有意義,你覺得呢?”蔡林宴眼神很真誠。
莫瓶兒蜷縮的腳趾突然舒緩了,但還是有些侷促,“那,那我寫天人兩個字。”
這兩個字簡單,嘻。
蔡林宴笑而不語,似是預設了。
與此同時,早有機靈的人,取來紙墨筆硯。
眾目睽睽下,莫瓶兒深吸口氣,抓起毛筆。
可她剛舔完墨,蔡林宴就從身後,握住了她白皙的柔荑。
誒?
天字不是我要寫的嗎?
莫瓶兒茫然仰頭,無辜地看向蔡林宴。
“開始了。”
蔡林宴莞爾一笑,莫瓶兒瞬間暈乎乎的,連手中的毛筆動了,都沒有察覺,硬是仰著脖子,配合著蔡林宴寫完了“天上人間”四個大字。
蔡林宴很懂分寸,寫完後,就鬆開了莫瓶兒的手,反倒讓莫瓶兒有點悵然若失。
“瓶兒同志看看,這四個字可還行?”蔡林宴笑著問。
莫瓶兒僵硬地看向桌子上的宣紙,卻是一個筆畫,都沒有看進去,反覆回味著剛才的一幕。
好奇怪。
為什麼感覺,剛才心跳得好快?
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