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豎子的人人如龍論,也讓他們挺熱血澎湃的。
唯獨大鬍子不爽了。
什麼情況?
幾句話的功夫,這豎子就把自己取的幫派名字給改了?
而且居然還被少主看重,隱隱超過了自己在少主心中的地位。
憑什麼?
就憑你說話好聽嗎?
“少主,你怎能被這豎子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你仔細看看,這豎子香輪寶騎,還有個趕車的下人。甚至,我都懷疑,這車伕是這豎子府上丫鬟扮的,哪他媽有這麼年輕、臉這麼白的車伕?”
“這分明就是個紈絝子弟,他怎麼可能真心跟咱們造……起義?”哪怕大鬍子看蔡林宴再不順眼,也不得不承認,起義比造反好聽多了。
蔡林宴心頭一驚。
瑪德,這大鬍子什麼鈦合金狗眼?
老子都是接收原主記憶後,才得知迎春是女扮男裝,這狗東西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是他二弟。”莫瓶兒搖頭。
大鬍子冷笑,“隨口說說,少主竟然真的信了?我怎麼看不出來,他們相貌上,有什麼相似之處?”
“他剛才為了救他二弟,不惜冒險行刺我,倘若他二弟真是什麼車伕、丫鬟,他豈會如此?你可曾聽聞哪個紈絝子弟,會如此對一個奴婢?”
大鬍子無法反駁。
但還是看蔡林宴不順眼,冷聲道:“那他跟我們也不是一路人,這豎子本可以驕奢淫逸,為什麼要跟我們起義?”
“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莫瓶兒剛要開口,蔡林宴就冷笑出聲。
莫瓶兒美眸又是一亮,這句話也好好聽。
“嗯嗯,這句話不錯,以後……”
蔡林宴連忙接茬兒,“是這位同志你的了。”
莫瓶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其實就是想徵詢一下,以後能不能也用用這句話。
“呸呸,我這話不對,咱們同志嘛,是超越血緣的存在,什麼你的我的,都是咱們大家的。”蔡林宴一眼看出了莫瓶兒的心思。
再怎麼妖女,也就是個中二年紀,臉皮還是太薄啊。
對對對,我們可是同志,不能太見外了。
莫瓶兒滿意點頭,看向蔡林宴的眼神愈發柔和。
說話好聽,還富有分享精神,真是個好同志啊。
莫瓶兒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蔡林宴怎麼稱呼,“我叫莫瓶兒,這位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蔡林宴。”
莫瓶兒點頭,看向眾人,沉聲開口,“從現在起,林宴就是我們的同志了,你們誰有意見?”
除了大鬍子,其餘人對蔡林宴本就沒什麼意見。
甚至,他們還想讓蔡林宴,再講講起義的事呢,哪裡會觸這個眉頭?
大鬍子雖心有不甘,卻也明白,眼下不能再和莫瓶兒對著幹了,便保持了沉默。
莫瓶兒有些興致缺缺。
好可惜啊,剛學的一句話,竟都沒機會說出來。
“瓶兒同志這麼厲害,我實在不明白,你是怎麼走到起義這條路上的?”蔡林宴一副不解的樣子。
莫瓶兒眼睛一亮,似乎連眼尾的紅痣都在笑,卻故意板起個臉,“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