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楊應麟滿臉堆笑地帶著巖溫和兩位副團長走進了白虎堂。
楊正強和楊應麒趕緊站起來迎接巖溫三人,為了表示對巖溫的尊重,楊正強謙虛地邀請他去坐主席位置。
巖溫忙笑著搖手說:“老前輩,您太客氣了。我們是來協助貴堡抗擊毒刺軍的,不能反客為主。”
隨後,他便挨著肖曦坐下,兩個副團長也在他身邊坐下來。
楊正強清了清嗓子,說:“在軍事會議開始之前,我先來說一下今晚堡民大會的安全保衛問題”
他剛說到這裡,楊應虎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二叔,你是不是搞錯主題了?我們現在是在開軍事會議,研究部署抗擊毒刺軍進攻的問題,你怎麼扯到堡民大會的安保問題上去了?”
楊應麒立即介面道:“阿虎,堡民大會是目前楊家堡最重要的事情,研究一下安保問題有什麼錯?”
楊應虎瞪圓眼看著楊應麒,怒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心裡那點小九九?所謂的安保問題,除非就是擔心有人不服你父親,想要用你們掌管的部隊對不服從的人進行鎮壓。現在大敵當前,你們不想著怎麼迎敵,卻挖空心思想要篡權奪權,你們考慮過楊家堡和紅楓鎮十幾萬堡民的安全嗎?”
楊應麟冷笑一聲說:“虎哥,我們幹脆開啟窗子說亮話吧:昨天晚上,你和楊旭、楊旦一起找了二大隊和四大隊的部分中隊長,讓他們今晚帶兵突襲堡民大會,扣押我父親、我哥哥和我。然後,楊旭又將你父親的弟子和那些報名參軍的門外弟子聚集起來,要求他們聽他的指揮,在我父親宣佈接掌楊家堡和無極門時,沖到主席臺上攻擊我們,對不對?”
楊應虎一聽楊應麟的這番話,立即明白他們在自己和楊旭等人身邊安插了奸細,所以對他們的隱秘安排一清二楚,不由怒氣攻心,差點兒暈眩過去。
楊正強一拍桌子,聲色俱厲地吼道:“楊應虎,你好大的狗膽!我是你的長輩,也是楊家堡現在的代理掌門人,你設下陰謀想要謀害我和應麒應麟,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按照無極門的宗規,應該斬首示眾。
“姑念你們的陰謀尚未得逞,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所以我暫時赦免你們的罪行,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但是,你如果再橫生事端,不服長輩和掌門人的管束,我就要執行門規,將你們以叛亂罪和大逆不道罪處以極刑!”
楊應虎“呼”地站起來,也抬手在會議桌上用力一拍,赤紅著眼珠子怒吼道:“楊正強,我們兩個人到底誰是叛逆之徒?你說你是代理掌門人,有誰承認了?又是誰授權的?你這麼一個篡權奪位的假掌門人,有什麼資格處罰我們?
“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陰暗缺德勾當無人知曉。我現在問你:總舵主現在到底被你扣押在哪裡?他是生是死?應彪大哥又是如何吸毒上癮的?你當初給他的那兩包煙,又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已經謀害了總舵主,而且用卑鄙手段陷害代理掌門人。今晚你如果召開堡民大會,我會在大會上當眾揭露你的這些卑鄙陰謀!”
楊正強被他這番話擊中要害,不由惱羞成怒,厲聲大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個目無長輩、大逆不道的叛賊拿下!”
隨著他的呼喝,門口立即湧進來五六個全副武裝的衛兵,一下子將楊應虎包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肖曦站了起來,對楊正強說:“師祖,現在大敵當前,我們不能自折股肱。對應虎師叔的處罰,先放一放再說,我們還是商量迎擊毒刺軍的事情吧!”
在說話的同時,肖曦悄悄捏了一下巖溫的手腕。
巖溫心領神會,忽然也站起來,滿臉慍怒地說:“楊二爺,我是來協助你們抵抗毒刺軍的,不是來看你們內鬥的。你們如果繼續這樣鬥下去,我擔心我的部隊會變成炮灰。所以,我決定帶兵返回杜家堡,你們繼續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