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勁松在謝冰倩手裡吃了大虧,本來心裡很不爽,但在與身邊那個漂亮的女學生喝了幾杯酒之後,馬上便鼓起了興頭,藉著幾分酒意,開始大肆吹噓自己徵戰國內各種級別散打比賽的驚險歷程。
蘭蘭等三個女孩子都是第一次聽一個散打比賽冠軍講述比賽經歷,個個聽得眉飛色舞,不住地詢問比賽過程中的一些細節。只有謝冰倩對黃勁松“欺負”肖曦有成見,嘟著嘴巴不做聲,也不敬他的酒。
緊挨著黃勁松坐著的那個女孩子,在聽他講了幾次比賽的詳細過程後,忽然問:“黃師傅,您功夫這麼厲害,能給我們現場表演一個絕活嗎?”
黃勁松正有此意,便拿起桌上一個倒空了的茅臺酒瓶,笑道:“既然各位有興趣,那我就表演一個最普通的把戲:單掌捏碎酒瓶。”
黃勁松所拿的茅臺酒瓶,是白瓷的,很厚,也很堅固,即使往地上摔,如果不用很大的力氣,估計也很難摔壞。
蘭蘭等三個女孩子聽他說要單掌捏碎這樣一個白瓷酒瓶,眼睛裡全都流露出興奮的光芒,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菜都忘記吃了。
肖曦早已看出黃勁松練過鐵砂掌、硬氣功,用手掌捏碎這樣一個瓷瓶子,自然不在話下,便沒有過多關注,在大家都注目黃勁松的時候,他卻舉起酒杯敬了李東山一杯酒,好像渾沒把黃勁松的“真功夫”表演當一回事,令黃勁松和他三個徒弟心裡很是不爽。
當肖曦敬完酒後,黃勁松挺直腰身,用右手手掌握住了那個空酒瓶,將牙一咬,口裡“嘿”地一聲,手掌驟然收緊,並持續不斷地加力。
很快,酒瓶子就發出了“噼啪噼啪”的脆響,漸漸地在他的掌心裡炸裂、分解,最後“嘩啦”一聲,酒瓶子被他攔腰捏斷,上面的那節瓶口“啪”地一聲掉落在桌面上,下面則只剩下一個瓶座,其餘的部分全都被他捏成了碎片。
頓時,包廂裡想起了熱烈的掌聲,有兩個女孩子還脆脆地連叫了幾聲“好厲害”,令黃勁松興奮得骨頭都好像輕了幾斤,雙眼環顧酒桌上的人,滿臉都是自得的表情。
肖曦也跟著眾人拍了幾下手掌,臉上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露出嘆服的表情,而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見多了這種表演一樣。
黃勁松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很是不爽,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忽然用挑釁的語氣對肖曦說:“小肖,剛剛東哥說了,你的功夫與我不相上下,我對東哥的眼光一直都是很信服的,也相信你一定手裡有絕活。要不你也表演一個你的拿手絕活,讓大家開開眼界,如何?”
此言一出,包廂裡的人都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肖曦,看他怎麼回答。
李東山並不知道肖曦真實的武功水平,而且從剛剛他與黃勁松握手吃虧的情況來看,他的功夫可能並不像自己預估的那樣高,生怕他尷尬,忙替他圓場說:“師弟,肖曦老弟練武功的路子,可能跟你不同,並不是剛猛一路,而是以靈活和技巧見長。像你這樣用手掌捏碎酒瓶子的硬氣功,他可能並沒有練過,所以你就別以你的長處去跟他的短處比較了。”
肖曦是少年人心性,本來也是爭強好勝的,剛剛之所以故意示弱,不過是不想跟黃勁松在酒桌上較勁,更不想顯露出自己真實的功力,以免被謝冰倩說自己故意欺騙她。
但現在,他發現黃勁松步步緊逼,自己再不露一手,不僅會被包廂裡的人小瞧,就是李東山,肯怕也會覺得沒有面子……
於是,他也順手拿起一隻空的茅臺酒瓶,握在手裡試了試,笑道:“黃師傅,我雖然沒有練過硬氣功,但是,正如東哥剛剛所說的,我會使用巧勁。你如果一定要我也露一手,那我就表演一個‘隔空碎瓶’的小把戲,希望黃師傅別見笑。”
黃勁松聽到“隔空碎瓶”幾個字,有點詫異地問:“什麼是‘隔空碎瓶’?”
肖曦將酒瓶子豎起來,右手掌遮蓋在瓶口上方,但手掌與瓶口之間相隔了四五公分的距離,解釋說:“所謂隔空碎瓶,就是手掌不與酒瓶接觸,憑空將酒瓶子擊碎。黃師傅,你覺得這個小把戲怎麼樣?算不算我的一個絕活?”
包廂裡的人聽肖曦說他的手掌不與酒瓶接觸,憑空可以擊碎酒瓶,不由面面相覷,心想這怎麼可能?除了魔術師,誰能夠做到這一點?
謝冰倩也以為肖曦是在故弄玄虛,生怕他等下“魔術表演”失敗,不僅他下不來臺,自己這個女朋友也臉上無光,便生氣地說:“肖曦,你瞎吹什麼牛皮?等下你把戲被戳穿,看你臉往哪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