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餘奇笑著替林路理了理被角,“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懂什麼。”以林路現在的體力,實在說不是什麼更有威脅性的話來。
餘奇頗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確實不懂,畢竟我比較清心寡慾。”
“下午兩點去門診內鏡室等著。”護士用詭異的眼神看了兩人好幾眼。
林路突然發現,這一次真的是不作不死了。
接下來的兩天,他的日子依舊沒好到哪裡去,即使是術後,也要強撐著跟餘奇鬥智鬥勇,這迫於無奈的唯一選擇看來實在是不太明智。
“你幹嘛去了?想餓死我啊?”林路努力維持的形象算是徹底崩了。
“這不挺精神的嗎!”餘奇把餐盒往櫃子上一扔,心不在焉地解釋了句,“遇到個朋友。”
餘奇遇上朋友確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但一個能聊這麼久的朋友,確實讓林路不得不有些懷疑了,忙問道:“你不會又去騷擾他了吧?”
“想什麼呢你,我是那種人嗎?”餘奇有些費力地開啟了盒蓋,把白粥遞到林路手上。
林路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已經狠狠鄙視了他一頓,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喝醉了就借機耍酒瘋,要不是及時攔著,鬼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明天可以出院了。”護士的一句話總算是及時解救了林路,苦日子也終於熬到頭了,想到就要過上擺脫餘奇的幸福生活,林路竟然覺得眼角都有些濕潤了。
可噩夢之所以稱之為噩夢,大概就是因為它陰魂不散吧。此時此刻,林路可算是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個詞語的玄妙。
“你可以走了。”林路盡量禮貌地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餘奇似乎還是受到了重創,“還真是過河拆橋啊!”
“恕不遠送。”林路已經把這預設為了一場絕別。
餘奇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叮囑道:“回去悠著點。”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林路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一個激動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頓時整張臉都煞白了。
“好好好,沒關系,沒關系。”餘奇也慌了,趕緊替他順了順氣,“別激動啊。”
“黃鼠狼給雞拜年。”林路已經完全忘了這只黃鼠狼到底是怎麼被招來的。
“哪有你這樣的,自己罵自己幹嘛啊?”餘奇順口開起了玩笑,看林路又要發作,忙蔫蔫地抱怨起來,“我這麼多天可都沒睡好呢,快開個房給我躺會兒。”
“你除了開房還會幹點別的嗎?”林路還沒太緩過來,原本的質問也在不經意間變成了嬌嗔。
餘奇一下子來了精神,扭過頭來正色道:“吃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