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多。”
“先記著吧。”林路抬起腳，“下一家。”
“搶劫啊！”尖銳的喊叫聲劃破了林路心裡的陰霾，他又下意識地追了上去。
“老四，你畫的這是什麼啊？”二哥轉著頭，努力想要看清畫像本來的模樣。
“是不是很醜？”葉清不安地問道。
“也還行吧。”二哥皺了皺眉頭，“不過，這是人嗎？”
葉清默默擦掉紙上的輪廓，一頭栽在了畫板上。
“老四啊，別著急，慢慢來。”二哥不動聲色地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生怕會再戳到葉清的痛點。
“再不著急就到2016了。”葉清嗡嗡地說著。
二哥居然還是聽清了，驚道：“你不是真的打算以身相許吧？”
“當然不是！”葉清猛地抬起頭。
二哥嚇了一跳，坐回椅子上，難得正經地問道：“那你為什麼想找他？找到以後又能怎麼的呢？”
葉清想了想，鄭重地答道：“請他吃飯。”
“老四啊，其實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只是那天晚上隨便化了個妝，畢竟，我這種人，做好事是從來不留名的。”一隻手揪著二哥的耳朵站了起來，“哎，老大，鬆手鬆手，我逗他呢。”
“老四啊，據我觀察，你這叫執念，越是找不到呢，就越要找，真找到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老大語重心長地松開了二哥的耳朵。
二哥心道：跟我說的也差不多嘛，做作！
“我還以為你傷成什麼樣了呢，精神煥發，挺好嘛。”項羽將水果放到櫃子裡，坐到隔壁的病床上。
“手傷了。”林路拿出被子裡的右手，紗布緊緊地包裹著，活像個木乃伊。
“啊？怎麼會這樣？”項羽陡然慌了神，心道：這秘密武器算是完了。
“對不住了。”林路愧疚地低下了頭。
“沒事兒，以後有得是機會。”項羽安慰著他，也安慰著自己。又坐了一會兒，才回去趕課。
“老大，你裹成這樣，不嫌麻煩嗎？”
“費什麼話，把吃的端過來。”林路找到紗布的頭子，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老三，你這天天的，忙什麼呢？”二哥終於堵到了他，抓緊時間問道。
老三兀自拿起了揹包，冷淡地回道：“加了籃球社，馬上要比賽了，每天都得訓練。”
“就你這身高也能加入籃球社？”二哥驚訝得，好像聽見了什麼驚天秘聞。
老三沒理他，背上書包，往杯子裡加了點水。身高這件事情向來是他的痛點，這會兒被戳著了，本來是該狂懟回去的，奈何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幹脆把二哥當成了空氣。
二哥詫異地看了葉清一眼，低聲道：“老四，你看看老三這是怎麼了，居然沒懟回來。”
葉清白了他一眼，向著老三問道：“三哥，什麼時候比賽啊？我們去給你加加油。”
“週六晚上，1號籃球場。”老三的聲音消失在門外，一陣涼風吹來，門嘭地一聲就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