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支現代舞，是他們五個人昨晚熬夜排練，今早又早起過了好幾遍才最終定型。
其實挺冒險的，準備時間連一天都不到，但陳曦覺得能避免在上千人面前裝可愛，也值了。
而且，如果跳了班長教他們的女團舞，這讓陳曦在江暮面前很沒面子，要是人家以後嫌他太娘不肯壓自己了怎麼辦？
那就不好了。
陳曦現在心情有些明媚，剛剛遇到老張，又把他誇了半天，直到陳曦有些撐不住了，又跟老張說想尿尿，老張才笑著讓他走。
這招還挺管用的，在老張身上屢試不爽。
陳曦為了避免被班上的女生圍觀，他偷偷地從觀眾席後面的窄樓梯上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暮的背。
趴上去應該很舒服的那個背。
這麼想著，陳曦可能是起得有些早腦袋有點缺氧，他向前踉蹌著走了兩步，在江暮背後站定，然後慢慢蹲下向前傾倒，輕輕伏在了江暮背上。
江暮從剛剛開始，一邊做題，腦中一邊不可控制地回想著陳曦剛剛利落的各個動作，還有那張臉，根本沒注意身後有什麼響動，直到不知道是什麼人伏在他背上了，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首先讓他感覺到的，是侵入鼻腔的淡淡的檸檬薄荷的味道。
然後，他剛想把背後的人拎起來丟掉，就聽那人舒服地撥出一口氣，軟軟地輕聲道：“果然很寬很舒服。”
是陳曦。
江暮頓時就不敢動了。
陳曦貌似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江暮身上，但又似乎沒有多重，江暮怕自己一挪窩，陳曦會一頭栽下去。
陳曦惡作劇成功，又討到了甜頭，便知道適可而止，起身一屁股坐到了江暮旁邊。
江暮旁邊沒人，正好。
陳曦對著江暮笑了笑，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心動了嗎，學霸？”
江暮全身猛地一顫。
陳曦打了個呵欠，有點昏昏欲睡，此時他臉上的妝就沒那麼性感了，而是給人一種十分慵懶病態的感覺。
江暮沒理他，接著底頭，手中的筆也沒動。
“哎你看看我。”陳曦突然雙手捧住江暮的臉，生生地把江暮的視線轉移過來。
江暮雙眼大睜。
“看你嚇得！”陳曦咧嘴笑笑，“我好看嗎？”
江暮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還是沒有說話。
他的嗓子有點幹，而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
江暮時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能再渾下去了。
老爸不會允許，媽也會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