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跟他媽相聲似的,每年還沒個新花樣,讓他寫還不如直接上了他來得痛快。
可誰知道,陳曦都做好了被老師提溜出來的準備,那人轉了個彎一走進來,陳曦當場就笑了:“操。”
是李坤,手上還拎著一袋奶糖。
陳曦看著地上的煙,他笑著瞪了李坤一眼:“嚇死我了。”
李坤把奶糖袋子撕開,又把其中一塊奶糖的糖衣剝了,給陳曦遞過去:“你還受╱精了?”
“打住,”陳曦說,“葷段子小能手。”
李坤站在陳曦身邊靠著牆:“這個牌子的奶糖還行吧?你常吃的那個牌子賣光了。”
陳曦餓肚子的時候經常會低血糖,但他不喜歡吃水果糖,他買過的無論什麼牌子的,都是各種味道的低劣香精味,他咽不下去,奶糖倒是沒那麼惡心。
“還行。”陳曦說。
頭暈漸漸緩解了,陳曦舒了口氣,之後,他看到李坤正拿著手機對著自己。
“別拍。”陳曦輕聲說。
“為啥?”李坤接著拍。
“坤子你跟我說實話,”陳曦看著他,“你是不是天天在朋友圈發我的不雅照片和不雅影片啊?”
“是,”李坤笑笑,“高畫質無╱碼那種。”
陳曦也笑了:“我長得也就那樣吧,你老拍我幹啥?”
李坤:“個人收藏用,留一些特別特別好看的加個濾鏡發朋友圈,顯擺一下我的小曦。”
“你個學霸不顯擺自己的成績,倒愛顯擺哥們,”陳曦說,“還要加濾鏡啊?”
“是啊,”李坤可能是照夠了,他開始在上面魔性地揮舞手指打字,“一般人美顏濾鏡加後期,都拯救不了他們那糟糕的顏值。”
“我謝謝你。”陳曦笑笑,“我不愛照相,照相也從不加那些玩意,不會玩。”
“不是有我嗎,想要啥樣的說,哥們我都有,剛換了張新卡,以前那張卡裡都擠滿了。”李坤說,“而且你臉挺好的,清秀,有種早熟的感覺,濾鏡完全是為了把你的憂鬱感襯託得更完美。”
“我操,”陳曦被他說笑了,“我看起來憂鬱嗎?”
李坤伸出兩根手指在自己臉上比了比:“你就差在臉上用油性筆寫上‘我很憂鬱’三個字。”
“放屁,”陳曦說,“那是四個字。”
“你們這節沒老師上課?”兩人又默默站了一會,陳曦突然一個激靈。
“政治,”李坤把手機揣進校服衣兜,“老王講得沒意思,我逃了,你不想抽煙嗎?我就覺得你可能血糖低了。”
“得,”陳曦說,“剛來就把年紀第二帶壞了。”
“別提第二。”李坤說。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聊夠了就一起玩手機,等到下課鈴響了,才慢悠悠往教學樓走。
李坤沒回八班,跟著陳曦上了樓。
“幹嘛?”陳曦問。
“送你回去。”李坤說。
“我又不是小姑娘,上個樓還用送?”陳曦笑笑。
“那可不一定,”李坤說,“小姑娘也沒你現在又胃疼又低血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