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在三天的開庭審理後,當法官的一錘敲響,書記員在電腦上的最後一個字敲完,吳郡市初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下來。
此時,網上的評論已經發酵至巔峰:
—笑話!喜結良緣一個道歉就能抹消掉她此前不作為對江渡衣和阿杯阿茶造成的傷害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捅她一刀,然後給她道歉說我不是故意的?
—樓上,喜結良緣是男的。你現在用“她”,是在諷刺她小白臉,縮頭烏龜不敢擔當嗎?如果是這樣,我支援你。
—之前讀她的文,就覺著她是女生。現在真人曝光,果真是一小白臉,娘娘腔。辣雞,弱雞!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這小白臉的背影還神似童童,簡直是對我家童童的侮辱!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至於這麼不依不饒嗎?沒聽花子他們說嘛,喜結良緣在江渡衣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吳郡。人家做了這麼多,不過是沒說而已,比某些光說不做的人好多了!
—說實話,喜結良緣此前一直沒有發聲,我也責怪過他。現在就媒體都為他發聲這點來看,我不僅要給他道歉,還想說,文如其人,他配得上我為他在野草上投的票!
—像童童又怎麼了?我家童童敢作敢當,那是男子漢,他喜結良緣配和我家童童相提並論?
偏生在這時,微博上。
晉江江渡衣:今天花花陪同我去巴蜀長樂療養院療養,期待見到前來接機的班長。晉江花子,聽說對方真的是你高中時代的班長?ps:這是小喜特意給我安排的福利。我無怨無悔我所遭受的一切,甚至因為小喜,我更加期待未來的一切。
晉江花子:班長是我高中時代的班長。她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厭墨身份的圈外人。
說起我的高中,其實蠻懷唸的。我高中時是辯論隊成員,沒事兒就喜歡和人瞎逼逼,扯淡呢。我同桌是一個極其冷漠的男生,他每天的作息日常是除了上課時是醒著的外,課間十分鐘都在睡覺,到了晚自習猛趕作業,晚上睡覺前則蒙著被子寫日記(那時我一直以為是在寫日記)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人生轉折點是高中那三年,因為他們都知道我這位冷淡寡言的同桌與我的性格互補,很大程度上矯正了我的沖動易怒,造就了今日的我。
關於網上的言論,既然江渡衣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我也不乏再次申明一下。
我高中時代的同桌叫樂璽結,幾年前獲得了高中組賽道上魯迅文學獎特等獎的那個人,樂家三弟,那個因為車禍昏迷了五年的人。
現在,他醒了,五月份。昏迷五年,差點腦死亡的情況下,他醒了,並在複健時開始重新整理《歌我宋之》的大綱,用喜結良緣這個身份站在這裡,重新發文、填坑,然後,短短半年,手指因為高強度的敲字出了一層繭,卻被你們群嘲。你們是不是很開心?
你們還可以更開心一點。翻閱關於出真相,你們就會知道,高中時代,他經歷過網路暴力。那次事件給他留下的陰影是他不敢在網上看涉及到自己的任何訊息。
所以,當他身為喜結良緣,被你們逼出來面對鏡頭誠懇道歉後,那晚,他徹夜未睡,第二天紅著一雙眼睛對我說:“花子,去吃飯。我們今天還要出庭。”還巧。當天,媒體沒有了,但有一波自稱江渡衣書粉的人站在法庭外又一次要求他道歉。
呵。道歉。道歉究竟是什麼?如果是隻需要我說幾次對不起就能完事的東西,那我絕對不會讓厭墨來吳郡,讓他遭受這樣的待遇。
如今,我說了這些事,我在傷害他。但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們開心嗎?
花子的這則微博訊息發於十五點三十六分,他登機的前十分鐘。發完微博後,他將手機關機,對江渡衣微笑,“現在,等我把你送到長樂療養院後,我就解脫了。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何止是理解,都在親身經歷了啊。”江渡衣失笑,“我想,我下次開文時會寫你。你很有故事,介意在飛機上和我說說嗎?”
“可以。你想聽的話。”花子輕聲笑。這一笑,讓江渡衣恍然覺著眼前這個從書裡走出來的青年要回到書裡去了。
當天下午,金塵和曉楓回北平,花子陪同江渡衣去巴蜀,百代等也各自回家。唯有樂璽結繼續留在吳郡。
當晚,在和樂與棠、樂莫棣各自通話後,在他給及梁緣傳送的訊息裡,如此寫道:
袁袁,對不起,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但我現在暫時不能回來,再等等我,我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還需要如他們所願。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時依舊因為第五十九章的事內心p,無話可說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