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前,在及梁緣上床後,樂璽結立刻扒拉著他,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有些煩惱的把白天這種奇怪的感覺和他說了。
哪知及梁緣聽了卻不以為意,只安慰他道:“或許也沒你說的這麼奇怪。我小時候第一次見你,雖然怕你,但也很喜歡你啊,是那種想和你玩,想讓你笑的喜歡。”
哦~他現在不想聽情話。
樂璽結一口咬在他鎖骨上,下意識的想啃舔幾下,但想起下午小文告訴他們房裡有監控,遲疑,“監控關了嗎?”
“關了。只開我們白天在房間裡那麼一會兒。”聽著他的話,及梁緣眸色暗了下來,吻了吻他的額頭,“是現在想……?”
“嗯,想睡覺了。”說這話時,他還十分應景的打了一個哈欠,讓及梁緣頓時如鯁在喉。
哦……好吧,是他誤會了(;一_一)
因為初來乍到還不完全適應這裡的環境,次日,在隱約聽見了雞鳴聲後,樂璽結就已經睜開了雙眼。
見身邊人還在熟睡,而窗外晨光熹微,將屋內的景象照得朦朧,他躡手躡腳的下床,悄悄洗漱好後開始開啟筆電繼續整理白家故事線。
早上這段時間可能是他一天之中最安靜的,效率最高的碼字時間段了。因為其他時間,呃……沒時間。
在他寫細綱時,窗外有劃槳聲傳來,伴著淙淙水聲,讓樂璽結一個走神,不由得想起當年高三花子寫小說時,其中一個片段是劃船人水響人不知,一舉擼間,便是一陣劍氣襲來,對岸殺手已經倒下。
這個有趣的畫面讓他勾唇一笑,微微將窗半開去看外面的景象。
自然是很美的。江南人家,魚米之鄉,水霧繚繞,人行淺舟上,船從天上來。這樣的景象,比之他所見的如仙似鏡的白家老宅更添幾分人氣。
也許,一個故事不僅僅是一個故事,也不僅僅是一個世界,它還是世間珍寶。你廢棄的,你棄坑的,你完成的,也都不是一個故事,而是向你無窮又美妙的想象力致敬。
“soes,noting is ipossibe。”他輕聲呢喃出這句無關的話,手指在黑檀色的書桌上隨意畫出一些線條後猛的一頓,立刻關掉電腦文件,轉身去行李箱找出紙和筆,畫出他記憶裡的白家老宅鳥瞰圖。
在這剎那間,他突然頓悟。如果他註定要寫完這個故事,那現在就不僅僅是要完成他和白少熙的約定這麼簡單。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宇宙裡存在多少未知,多少真理,誰能知道得清楚?可他卻覺著自己此時窺見了真相的一角——白少熙以書入道,這個道是什麼?入道的途徑又在哪裡?得道之後又會成為什麼?
everybody ant to be the one, hoever, the one is ony the one.
想到這些,他迫不及待,將圖潦草畫出來後,又新建資料夾,取名“生若夏花系列”,再新建文件,取名《茶樓》。而故事的開始……
宋歌痛失愛人,南下去了茶樓當了說書先生,一生不死,說盡天下事。而他講的摺子,就是這白家故事。
此前他就有這個想法,如今,他要完成這件事。
這麼一創作,他便忘了時間,連及梁緣是何時起床,何時出去,何時拿了早餐上來都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食物的香氣喚醒了他的饑餓。當他肚子發出抗議後,他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多了。
他嘆口氣,儲存文件時看了眼字數,10012個字,三小時寫出來的。速度還不錯。他暗自點評,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準備起身叫袁袁起床。
然後……
見及梁緣坐在床邊,把手撐在床上,笑語吟吟的注視著他,他驚訝,“你什麼時候醒的?”不,快八點四十了。他摸了摸鼻子,立刻坐到他身邊親了他一下,扣住他的手道:“我知道錯了。”
及梁緣沒理他,只起身把鮮榨的豆漿和包子端到他面前,抓起一個包子塞他嘴裡,堵住他即將說出口的情話,“吃你的。他們都在樓下吃飯,沒人問你。”
“哦~”樂璽結略顯艱難的嚥下包子,暗道幸好臨安這邊多小籠包,而不是大包子,不然袁袁就要謀殺他這個親夫了。
“今天沒什麼事,你可以在房間裡專心寫文。但午飯和晚飯都要下樓去吃,晚飯後要去散步,嗯?”見他吃得有些快,及梁緣無奈,給他順背,“吃慢點,別噎著了。”
他點頭,一邊嚼著肉包子一邊口齒不清的問:“那你呢?”
“我好像要譜曲了。宣傳曲。剛才下樓去吃飯時,小文給了我一沓他們的資料,咯,就書桌上放著的那沓,還帶著溫度。”
嗯?資料是什麼時候放在他旁邊的?他摸摸鼻子,把豆漿端給他,示意他喝。多喝豆漿補腦子,畢竟接下來袁袁要殺死好多腦細胞。
待他吃了早飯,又投入到碼字上。及梁緣無奈一笑,把盤子送到後廚,準備折回時遇到了吳風止和童桐。
這兩人似乎總是形影不離。當這個古怪的想法冒出來後,他突然有些明白西西昨晚的感受了。明明是父子關系,卻讓人感覺是情人關系。
“正好看到你了。”吳風止見到他後禮貌一笑,把童桐推到他面前,“小文說你要創作了。童桐想看看你是如何工作的。可以讓他去你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