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句話下意識地在他腦海裡回想起來時,安謐面色一怔,鼻翼翕動,但他很快調整過來,面上盡是恍然大悟之色,“那件事?我說……”我說的是……安謐眸色一暗,立即改口,“我說的什麼我怎麼知道?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
“如果不知道,那你憑什麼來找我們?”及梁緣瞧著桌面,每三秒一次。這是樂與棠的習慣,每次他想一問題都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但樂璽結看到,眼神卻是一暗。
在白家故事裡,故事的男主角也有這個習慣。千辛萬苦為他挑選的出生家庭,家人身上總帶著白家故事的影子,這是在無時無刻提醒他要記得那個約定嗎?
“憑什麼來?”安謐嗤笑,聲調卻懶洋洋,讓人看不出來他在生氣,“就憑你們調查我,侵犯我隱私。季前輩,你也知道身為公眾人物想保留自己的私人空間有多不容易吧?”
季前輩,季梁緣和及梁緣的差別。及梁緣勾唇一笑,說話的聲調也沒變,依舊清澈如潤,溫和如水,但他敲桌面的力度卻重了幾分,“但身為公眾人物,自身名譽也很重要。”之前拿這個威脅他都沒用,更何況是現在。
“你在威脅我?”安謐眼神一變,面露警惕,旋即他又嗤笑,繼續靠在沙發背上,諷刺道:“季前輩,我知道你的一個秘密。”見及梁緣臉色未變,他笑意更濃更深,指著樂璽結道:“他怕被拍照,是不是?”用他的名譽威脅他,呵。他有本事來,自然也有他的倚仗。
之前是發簡訊威脅,現在又拿這點正面威脅。除了這個,他就沒其他可拿得出手的了嗎?及梁緣不屑一笑,不置一詞。
身邊人生氣了。判斷出這點後,樂璽結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不再當吃瓜群眾,輕飄飄的反問過去,“然後呢?”
然後呢?你敢麼?
這種威脅對他不成立。把他爆了又如何?他不過幾天不出家門而已,及梁緣不過對外公佈婚訊而已,而他呢?面臨的則是整個樂家的刁難,今後前途坎坷。就算他身後有安家,但安家能和樂家相比?
所以,樂璽結問他,然後呢?你敢麼?
安謐握拳,目光狠厲,死死地盯住樂璽結,像是要把他碎屍萬段。這樣的目光太兇殘,樂璽結不以為意,及梁緣卻皺起了眉頭,私下裡握住他的手更緊了幾分,想說什麼,卻見樂璽結搖頭,進而閉嘴,只聽他一聲輕笑,“有些事不妨開門見山。我們之所以調查你是因為我們想知道當年你對李娉婷說的‘做完那件事就別來找我了’的‘那件事’究竟是所謂何事。
目前這件事有兩種解決方法,其一,你主動告訴我們,其二,你不說,我大哥他們繼續調查。我不太瞭解我大哥的手段如何,但我大哥的人品倒是真的好。你想如何?”
“你td的樂與棠人品好,他每天都把他調查的東西寄到我公寓裡恐嚇我!”在完後,安謐突然暴起,撐桌對他大吼,把樂璽結吼得一臉懵逼。
???他大哥恐嚇他?這就是他今天來找他的理由?
在他蒙圈時,及梁緣在短暫的驚訝後立即否認,“不會是我們大哥。你應該好好想想你在圈內得罪了誰。還是說,誰發現了我們正在調查你,把這件事嫁禍到大哥頭上。”
“那於洋俞瑒呢?不是樂與棠難道是她嗎?”安謐近乎失態的問了這句後,十分煩躁的扯了扯衣領,這才坐下,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所以,不是大哥難道還會是她嗎?”及梁緣原封不動的把這句話還給他。但樂璽結卻聽出了不對勁。
難道於洋於洋比他大哥還要可信?
在他歪樓之際,及梁緣又敲了敲桌面,“安謐,你是個聰明人,現在考慮好了麼?”
“我主動告訴你們,你們就能放過我了?”在爆發後,安謐反而變得平靜,喝了一口咖啡後扯著嘴角笑了下,指著樂璽結道:“聽我一句勸,事情都已經過去五年了,李娉婷都已經服刑五年了,他現在也已經醒過來了,還活得比誰都好,何必再介意當初真兇是誰?是吧?”
聞言,樂璽結和及梁緣都不約而同的皺眉。
就安謐的這句話而言,他們可以分析出兩點。其一:安謐知道當年的真相,且和他有關。其二: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似乎不是幕後主使。
當然,這兩點判斷是否正確還得基於他說的這番話是正確的,而不是為了故意誤導他們編造出來的謊言。
至於他此前所說的他被恐嚇一事,樂璽結直覺與他們無關。只是,如此一來,貌似事情也並沒有變簡單,反而變得相當複雜起來。再者,這要是謊話,那安謐現在可以去拿金馬獎了。
更或者,難道是他想太多了?還是白少熙錯了?也許當年就是李娉婷推他出去的呢?畢竟她也承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作者已經無話可說了,因為嗓子依舊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