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晚上在這裡哪裡也不想去
可是我好愛你我覺著我會離不開你
……
be here, just be there, y ove and ony ove
……
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醒了。他以為以後就會很美好了。誰知偏有人不讓他們好過。
“再也不會走了,是不是?”他小聲問,撐著胳膊起身,輕輕吻了下他額頭,又躺下來,開始哼唱起韻調來。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那個夢,不,應該叫前世也是這樣,每晚睡覺前總要給他唱歌。
唱著唱著,唱了那麼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經成為了習慣,哪怕他最後走了,也要在入睡前對著漫天的星子哼唱才能睡下。
他這一生,從來都是為了他而哼唱。
眼前人,他視若珍寶。其他人,他棄若蔽履。
夜深,確認樂璽結熟睡後,他躡手躡腳的下床,為了不吵醒他,連拖鞋都沒穿,無聲的開了門去到外間打電話。
漆黑的房間裡,所有東西都模糊得只能看見一個影子。盡管還沒有適應周遭環境,但他還是完美避開了一切可能與他碰撞的物體。
這裡,他走了千百遍。
來到陽臺後,他被夜風吹得渾身一激靈,神智完全複蘇後,他臉上掛著的笑意也開始變得格外滲人。
電話接通後,一個喘著粗氣的男聲傳來,“喂,小圓啊,什麼事?”
“幫我一個忙。幫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裡傳來的兩聲不同的低喝給刺得立刻把手機拿開,免得汙染自己的耳朵。
“操!二水你混蛋你!老子在接電話。”吳問爾把這句話說完後,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斃命,只得把手機拿遠,趴在床上大喘氣。
“是小圓?”原溪水坐在他身上,俯身親了親他滿是汗水的額頭,拿過他手裡握著的手機,直入正題,“什麼事?”
這聲音喑啞得……就算平日裡這人再嚴肅也無法遮掩這個事實。
及梁緣按住突突跳的太陽穴,不滿道:“你們就不能不在sex時接電話嗎?”
“平時不接,今天是你打來的。”原溪水說這話時,已經躺在床上將仍在喘氣的人摟進懷裡了。
吳問爾一掌拍掉他親上來的臉,翻了個身想下床清洗,卻被他強硬拉住。因為正在通話,他不好發作,只好和原溪水幹瞪眼。
他臉小眼睛大,剛才那一通下來,眼裡濕漉漉的,這麼一瞪,更是顯得單純無辜,讓原溪水心癢癢,強硬湊上來箍住他,咬他耳朵,“別動,小圓在說話。”
“今天我帶西西出去散步時,有人在偷拍。幫我黑進長樂療養院的監控室,查出是誰。”及梁緣說這話時毫無負罪感,仿若將這件事做得極為熟練。
“你做得比我們熟練,你為什麼不來?”原溪水吻著懷裡人的眉眼,吻著吻著,吳問爾開始情動,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
他倆在這邊做得靜默無聲,及梁緣在那邊也時刻注意著房裡的動靜,生怕裡面的人突然醒來,聲音格外低沉,“我照顧西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