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來頒布任務的。”少年嚴肅之後滑稽道:“我是不是很有事業心?”
什麼任務?
“e,讓我想想,你要恢複記憶的第一步應該是熟悉家人。那任務就是了解你家人的過去好了。”
。。。我已經這樣做了。
“哦……”少年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挽回自己作為“系統”的尊嚴,“那我有一個猜想不是很確信,想和你分享一下。”
什麼猜想?
“我可能影響了你的腦子。”
。。。哦,然後?
“你在鄙視我。我知道。但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吃一碗黃燜雞米飯。”白少熙活學活用好不滑稽自在,“你要相信一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現在虛弱,但還是遠勝於常人。
你只是一個與我定下約定的普通人,再如何強大也比不過我。我待在你腦內,哪怕盡可能封閉與你的聯系,還是會對你的腦神經産生影響。”
比如?
“比如,按照一般小說劇情,你現在應該對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的人保持審視態度,而不是應該,想去談戀愛。”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少年尾音上調,突然滑稽。
糾正你一個問題,我不是書穿。
“哎呀~不要這麼講究嘛~”少年又開始搔首弄姿,“你失憶前好歹是個網路大神,總得按照小說套路走一遍,給你曾經寫的小說留點尊嚴吧?”
所以?樂璽結正在努力維持不讓自己的雞皮疙瘩落一地,不然,懶得撿。
“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我,我變成你的金手指算是對你補償,”少年繼續滑稽,“要麼,咯,看到窗邊放著的那盆吊蘭沒?我寄存到它身上,你每日一滴血喂養它,你選。”
你還是在我腦子裡吧。養花不容易,它比你重要。
“。。。呵,男人。我走了,你別再想找到我了。”
樂璽結是真覺著這個叫白少熙的精神體是個瘋子,不然,他能說這話?
好好的待在他腦子裡,他能走到哪裡去?
而這邊,及梁緣見他看向窗臺的吊蘭,柔聲道:“這是你十歲那年種下的,爸媽那裡和我們的新房裡都有一大片,這是一株分支。”
“那為什麼要放到醫院裡來?”他回神,接著他的話問下去。
“因為前幾年我忙,不能時常來看你,我又怕你醒來見不到我,害怕,就想著,你看見吊蘭就知道我來過,那也很好。誰知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會失憶。”他把臉貼在他臉上,蹭了蹭他的溫度。
總算是有了溫度,不像之前那麼體溫低了。
“當初我們一起種的?”
“對,你那時種下去時還劃破了手,流了好大一灘血。”他抬起他的右手手腕,細細撫摸那條已經淡到看不到痕跡的斜長疤痕,“就是這條,當時我們都嚇壞了。”
樂璽結沉默。當他看到手腕上的疤痕時,他的腦海裡就忽然閃過那些個片段。
白少熙說它的存在會對他腦神經産生影響,就是指這個?
“操!不是它,是單人旁的他好不好?老子特麼是個人!不是,我特麼就算是修行者那也是人,好不好?”
哦。
“。。。這天沒法聊了→_→”在短暫的平靜後,少年沒了之前的無語,轉而開始氣成河豚,“宿主宿主,系統呼叫宿主。”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剛才你也算知道我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了吧。我現在繼續待在你腦子裡,你只會精神比他人活躍,記憶力比他人好,想起過往的機率曾幾何倍增長。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你是個變態,你還是把我寄存到那株吊蘭上吧,反正都是你的血養活了它。”
哦。我覺著挺好,正好我需要快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