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生日在元旦。六歲那年,我二叔正好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把我丟到福利院門口,我當時以為我以後的每一個生日都要在福利院過了。”
“然後?”直覺抱著他的人需要安慰,可他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這時,及梁緣卻扣住他的手,放在嘴邊不斷親吻。
他感到不自在,低頭不去看他,自然也沒看到他目光中的似水溫柔,“然後就在我生日那天,你們來了,我那時還不知道你不愛說話,因為你一看到我,就改了我名字,不讓我姓及,讓我姓季。
西西,你那時候可真霸道,小小的,白白的,胖胖的,像個肉團子,享受萬千寵愛在肆意妄為,卻又無法讓人恨起來。
我那時很怕你,怕你欺負我,但你卻為了彌補之前改我姓氏的過錯給了我一顆糖,你在我生日那天給了我一顆糖。”
“不要說得這麼煽情。”他心裡酸脹,眨了眨眼睛,眨去心裡那些莫名心疼的情緒,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但卻沒什麼好看的,至少沒他好看,他在心裡嘆口氣,“後來呢?”
“後來張叔收養了我。我一直住在你家,和你睡在一起。每天清晨,我們要是醒得早了,就會在陽臺上看朝陽。樂家在城郊山上,很適合看朝陽。晚上,你還會給我講故事。
那時候,我語文很差,都是你一點一點補起來的。後來我語文變好了,大哥就不讓我們一起睡了。你那時捨不得我,抱著我不撒手,我就答應你每晚偷偷跑到你房間裡和你一起睡。”
“像偷情。”他咕噥道。
“對,後來大哥發現了,二哥也知道了。二哥也是這麼說的。”回憶到這裡,及梁緣有幾分好笑,“我那時候還反駁二哥,說,為什麼不能一直和你睡?我就想和你睡覺。
大哥當時聽了,就說,要是我們長大了還想在一起睡,他就讓我們一起睡。後來我提出娶你,大哥果然沒反對,家裡其他人也沒反對。”
“不是娶,是嫁。”樂璽結下意識反駁。然鵝,“不是嫁,是結婚!”
“西西,”及梁緣忍俊不禁,不斷親吻他的手,甚至還趁他不注意啄了一下他的嘴角,“你是不是早就認同我是你丈夫了?只是因為你現在失憶了,你覺著還不能太早做決定?”
“沒有!”被戳破心思,他立刻否認。
“那就沒有好了。你就是仗著我寵你,任性妄為。”他現在心情極好,使了巧勁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趁他還沒反應過來,逮著他下頜就湊上去親,不容他反抗。
在親上的那一刻,樂璽結一臉的不可置信,心情是:!!!有人強奸失憶病人!然後,趕緊閉眼。親吻是要閉眼睛的。
唇上觸感溫熱,一種令人心癢的感覺從口腔裡傳來,漫延至心上,讓他感覺與他親吻,他歡喜,他離開後,他悵然若失。
他這是想用親吻來證明他們曾經關系親密?所以,這也能解釋他這麼熟練?技巧這麼好?
“不專心。”一吻結束,及梁緣咬了一下他的唇以示懲戒。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某人沒領會到其中的埋怨,反而還傻傻的問了之前在想的問題。等他揉著濕漉漉的嘴唇反應過來時,他看到的是及梁緣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為在你昏睡的這五年,只要我不忙,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給你按摩,給你擦身,我什麼沒做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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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一個屍體,你有慾望?!”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應該開心,因為物件是他?還有點恐怖,因為物件是他?還有些悲慟,因為他變成了屍體?
“哪有詛咒自己死了的?你那時只是睡著了。”及梁緣俶而一笑,彈了一下他額頭,“你睡著的樣子挺好看的。”
“哦~”談及自己在床上不知死活的躺了五年這個話題,下去,轉而問:“那我們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就到了03年,大哥16歲,高考,申請華東大心理學院應用心理學專業,媽和爸在8月給大哥辦了升學宴,順便也當作他們的婚禮,我們就成了兄弟。”
“兄弟?”他驚訝,“你當時被張叔收養,張叔和樂珊媽媽結婚……那我們現在……”不是在亂倫?
這……那他現在醒來,面臨的第一個攤子難道是爸媽看他醒了,商量著讓他們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不申簽,原因是我寫完這本就溜回大號,不存在賣身五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