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實我以為的是你告訴我大哥他們我現在的狀況。樂璽結動了動嘴,見他心虛,最終把這句話咽在了肚子裡。
算了,說不說都一樣,結果已經這樣了。
“後來,就昨天,我又接到了他的一個電話,之前去買飯時也接到了,都是問你怎麼樣了。再然後,我刷卡時發現卡裡多了六百塊錢。
大仙,你告訴我,這種騷操作是怎麼實現的?真的有駭客這種非人類存在?”說到這裡時,樂璽結覺著,要是他在底下坐著,說不定花子就撲上來了。
最後感謝花子這兩天對他的照顧,讓樂璽結又掉了一層馬甲,“嗯,他學軟體工程,計算機系的。”
“我知道。校草嘛,他當年畢業申請去華中大計算機時,有一大批女生也跟著申請或填報了華中大志願。我就是想問,嘿嘿。”花子對他擠眉弄眼。
樂璽結決定無視他略顯猥瑣的眼神,抿唇道:“養子和繼子的關系。”
樂珊媽媽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當年沒離成婚卻意外喪偶,期間都是他現在的爸爸張之豐在一旁照顧。當年張叔領養袁袁時,他倆還沒結婚。後來兩人結婚,他和袁袁的關系也變成了這樣。
兩字兒形容:尷尬。
花子在把這句話在腦子裡過濾一遍後腦補出的卻是一出豪門大戲——這難道就是現實版的養子愛弟弟,弟弟不喜歡養子的狗血言情劇?也不對,兩個男的怎麼那啥。那把大仙變成女生?
和花子相處兩年的樂璽結幾乎也在瞬間讀懂了他眼裡的想法,翻了個白眼,直接轉身面壁碼字。
下午四點就要到教室點名自習,出了前晚那樁事,他進度被拖延,距離預定的五萬還差一萬多,時間有些趕。
花子被他無視後自知理虧,老實坐回自己鋪下的書桌,開始無聊的刷論壇。
最初那個黑外孫的人現在被全網黑,他爆出的料也被附高剛掛出的公告啪啪打臉。現在情勢完全朝他們這裡一邊倒,爽到飛起。
就這樣,床頭的狗形電子鬧鐘數字上從12:45跳到15:45。花子不急,還在懶洋洋的刷著論壇。樂璽結卻一直眉頭微皺,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的速度快到只剩下了尾影。
當鬧鐘上的45變成55時,樂璽結把剩下的三千字打完,把手機甩到床上,下床抓起花子就往外面跑。
花子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騷操作,每次放假留校,他們總能穿著一雙拖鞋在最後五分鐘內跑到教室,然後恰好被點名答到。今天這一次也不例外。
班裡的同學在昨天寫申明時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見他們來,也不管自習課的紀律,紛紛到他們這桌來問情況。
問著問著,就變成了——
“我就說我們一群學文科的怎麼可能懟不過李娉婷買來的幾個黑子。呵,也不看看辯論隊裡都是誰。”
“聽說明天的升旗儀式上,校長要通報對李娉婷的處分。這還是第一次。以前都是把處分掛在官網上就完事。”
“她這次這麼惡劣,學校要不是及時發現,及時止損,豈不是很慘?所以怎麼可能不通報處分?”
在大家熱烈議論之際,老邢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教室窗外,負手而立,起先咳了一下,他們沒聽到,又重重咳了好幾聲,還是沒聽到,於是拿出生命在咳嗽,他們終於聽到了——
立刻安靜若雞,紛紛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樣,連班璋都不例外。
“西西,到辦公室裡來一趟。”老邢老神在在的回辦公室了。
樂璽結去了辦公室,和老邢神神叨叨半小時後才出來,手裡拿著獎杯獎狀銀行卡。
兩個獎杯都是普通款,底座上寫著“魯迅文學獎高中生組)”特等獎,兩張獎狀也是普通獎狀,從組委會那邊郵寄過來的,還有幾分摺痕。銀行卡裡有三十萬,是學校獎勵的,畢竟,70年了,第三個特等獎被他拿了,還一下子是兩個,怎麼都得豪氣一回。
等他回教室後,全班再次沸騰,爭相傳閱。花子看到獎杯獎狀後吐槽,“我以為特等獎會特製一個獎杯,沒想到這麼醜這麼普通。”
文人不為外物所累,獎杯越是普通,說明越是淡泊。只是,如此歡樂氛圍,他識趣的閉嘴不言。
“等等,獎杯和獎狀就這麼給你了,不打算在明天的升旗儀式上表揚你嗎?”花子突然驚訝。
樂璽結搖頭。
“那電視臺也不來採訪你了?”
他一頓,手指蜷縮得厲害,但依舊搖頭。
“為什麼?”花子下意識問,複又想起週五晚上的事,想到其中可能性,一臉後悔。
他這邊還沒道歉,樂璽結就道:“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重要的事?難道是其他學校聞訊趕來挖人了?”花子眼前一亮,立即猜想道。
“學習,下週四月考。”某人一臉認真。
。。。“嗯……學習使我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後面再來看華南大校訓,忽覺校風校訓什麼的也是很能潛移默化改變人的